回到一楼大厅,应洺纬往楼梯处走,经过齐嫄与方潭的就餐位,不自觉地朝齐嫄身上一瞥,正好瞥见方潭给齐嫄夹菜。
齐嫄也从余光里看见了他的身影,但她没有偏头去看他,只是很自如地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应洺纬紧抿了双唇,压制着内心的不痛快,径直上了楼。
丰家专门腾出来一个宴客厅举办这场私家晚宴,但并不铺张,邀请的都是与丰家一家四口关系密切的亲朋好友,约有八十余人。
项叡忱赶到之时,宴会刚刚开席,但他们这一桌都还没有动筷子。
他走至夕韶身旁的预留的空位,还没等坐下,便见应洺纬端着酒杯握着酒瓶笑眯眯地过来了:“叡哥,迟到的可要自罚三杯啊!来,我给你满上。”
项叡忱眉头微扬,二话不,举起应洺纬斟满的酒杯面向席上众人:“抱歉,让大家久等了。我先干了,你们随意。”
罢,一口气连饮了三杯。
“痛快!不愧是叡哥,一点都不含糊。”应洺纬笑着拎着酒瓶走开了。
夕韶不免有些担心,声问项叡忱:“这可是五十二度的白酒,你喝那么急,没事吧?还没吃东西呢。”
“没事,一杯才一两,不多。”项叡忱一手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这才坐下来。
“那你快吃点东西,垫一垫。”夕韶着,本想为他夹一点他爱吃的菜,可又顾及到席上还有她不认识的人,有些不好意思。
他仿佛能洞察她的心思,望了望坐在斜对面的几位男士,“那几个都是我和丰子的老熟人,你可能不认识,但是不用担心,他们不敢笑话你。”
“哦。”夕韶脸上微红:他也真是的,要不要得这么透彻啊。看破不破不知道吗?
“你刚才想给我夹什么菜?”项叡忱又故作不知,侧头在她耳边低语,“快点啊,我等着垫肚子呢。”
讨厌!还真是不给人留面子。夕韶在心里白了他一眼,席面上却不好意思有什么动作,只得乖乖地夹了几片他喜欢吃的胡萝卜放在他盘子里。
项大总裁于是甚为满意地开始用餐。
抬眼间,他看见应洺纬正在给丰启扬夫妇敬酒,心里不禁纳闷:如果自己余光没看错,老应已经给好几个人敬过酒了,他这是打算把满桌的人挨个敬一遍?
遂稍微侧着脸低声问夕韶:“老应怎么回事?”
夕韶反问他:“你刚才来的时候没看见齐嫄在楼下吗?”
项叡忱摇摇头。
“应总和齐嫄刚才发生了一点误会。”在酒席上,夕韶也不便多言。
项叡忱立马懂了。
夕韶望了一眼正与人谈笑风生的应洺纬,心下幽幽感叹:每个人对待烦恼和愁绪的表现都各不相同,有的人喝闷酒,有的人找朋友倾诉,有的人却习惯用欢声笑语来掩饰。
不知怎的,今晚的应洺纬明明眉飞眼笑,却无端令她感觉那笑容之下掩藏的是孤寂落寞与无边的忧伤。
宴会终了,众人各自准备离开。
丰启扬正欲让司机送应洺纬回家,谁知应洺纬摆摆手,踉踉跄跄地走到夕韶身旁,嬉笑着开口:“韶,我……跟你回去。”
旁边几人听了这语出惊饶话纷纷拿眼盯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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