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启帝皱眉,这个女孩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能看透他心里在想什么,即便用人不疑,但这样的感觉很诡异。
苏雪笙不理会南启帝的不悦,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其实为君者不但要选贤与能,还要能够把控人心,选贤与能简单,可人心难测,世人皆说伴君如伴虎,其实做皇帝也有做皇帝的难处。”
似是被苏雪笙说中了心事,南启帝叹了口气,说:“是啊,世人只道皇帝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岂知这荣华富贵的背后是百姓、社稷之重。”
“荣华富贵?”苏雪笙笑了笑“再是荣华富贵也不过一日三餐、一衣蔽体,又能怎样?”
苏雪笙突然敛了笑,说:“可天下还有很多人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竟不知这天下财帛都去了哪里。”
苏雪笙话里有话,南启帝也听得明白。
良久,南启帝说:“时辰不早了,回去吧。”
苏雪笙点头,转过身跟在南启帝后面,突然南启帝说:“朝堂之上群魔乱舞,望苏姑娘早日替朕斩妖除魔。”说完,南启帝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苏雪笙自言自语道:“替你?脸还够大的。”揶揄完南启帝,苏雪笙也翻身上马,回了营。
申时,白檀正在营地附近的林子里晾着七七花,两人合抱那么大的簸箕里只有被分解的一朵花,看起来甚是怪异。
感觉簸箕里的花瓣干的差不多了,白檀准备把簸箕抬回营帐,这时却见一个穿着铠甲的男子走了过来。
白檀没有理会费回云,抬着簸箕就想走,但费回云却是不罢休,硬是挡住了白檀的去路。
“费将军,麻烦您让一让。”白檀没好气地说。
费回云故意表现得很惊讶,说:“你记得我的名字?你的记性比你家小姐的好太多了。”
白檀最见不得别人说她小姐,没好气地回答道:“我家小姐记性好着呢,不过呢,一般人是入不得她的眼的。”
费回云吃瘪,只好转移话题:“你这晒的是什么呀?”说着便欲伸手去摸。
白檀见状立马移开簸箕:“别碰,这可是剧毒。”
费回云飞快地收回手,摸了摸刚刚快要碰到花瓣的手指。
白檀见他害怕了,成心想捉弄一下费回云,于是又说:“你刚刚没碰到吧,要是碰到了,你这手就会像烧伤那样,然后一点一点慢慢溃烂至全身,不治而死哦,那死状,老恐怖了。”
费回云不自觉地咳了两声,白檀也不多为难他,绕过费回云准备离开。
费回云突然叫住白檀:“你是叫白檀,对吧。”
白檀转头看了一眼费回云,点点头说:“有什么问题吗?”白檀也疑惑,似乎很少有人能认清她和白芷。
费回云讪讪道:“没事没事。”
白檀觉得莫名其妙,也没有多管,抬着簸箕离开了。
等白檀将簸箕抬回营帐里时,苏雪笙已经回来了。
苏雪笙戴着天蚕丝手套,七七花已经被晒的干干脆脆的,她直接用手碾成粉末,小心翼翼地装进瓷瓶里,生怕浪费了。她将花瓣、花径、花萼、花托分别装进四个瓷瓶,用小纸片蘸上浆糊黏在瓷瓶上做标记。
处理完后也不给天蚕丝手套去除毒性,直接装进袋子里置于怀中。
做完一切后,苏雪笙命白檀将簸箕烧了,灰烬挖个坑埋了,自己就端起茶杯悠闲地喝着,想着去了南启京城后该先从谁下手呢,这万事开头难,先撕个口子,后面的事就容易多了。
此时,外面传来骚动,似有兵士惊慌的声音。
苏雪笙好奇,走出营帐,看见所有兵士都举着刀,却抑制不住的往后退,走到兵士前面才看见,竟是一头老虎,嘴里还叼着一个赤**体的人,不知是死是活。
原来是它呀,苏雪笙毫无畏惧地上前,兵士来不及阻止,却也不敢上前。
老虎见苏雪笙走来,于是停了脚步,松开叼着的人,看了几眼,似是确认苏雪笙似的,突然老虎飞奔上前,向苏雪笙扑了过来。
苏雪笙却是不避不闪,一把接住老虎,老虎也把一对前肢搭在苏雪笙的肩头,把头凑近苏雪笙的脸,伸出舌头亲密的舔着。
苏雪笙把老虎拉到地面上,摸着它的头,老虎热情的回应着,眼角一瞥,瞥见刚刚老虎叼来的人,于是放开老虎,走过去,将那人翻过来,赫然是个女人,后面的兵士都看清了性别,纷纷转过头去避嫌。
苏雪笙倒是认得这个女人,不就是西宫晔子吗,她搭了搭脉,已经死了,颈处是被猛兽撕裂的伤口,伤口血肉外翻,已经没有流血了,想必这就是致命伤。
她不是让杀卫去追踪西宫晔子吗,西宫晔子被老虎咬死带了过来,那她派去的杀卫呢?西宫晔子又怎么会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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