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暮栖看着上面那人影，觉着有些熟悉，抿着唇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坐在评委席最右边的声北衍往后望了一眼，身影有些朦胧，他有点坐不住了，本来没什么感觉，自始至终表情都没什么变化，姿势也是懒懒的，等到打分的时候，就靠在椅背上，走走形式，伸长手画几笔。
随便一看，都是一副好到极致的画面。
直到他第五次往后望的时候，瞥见刚才两分钟前还好好睡着的小破神现在倚在凳子上睡得都要滑溜到凳子底下了，他捏了捏眉心，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嗤了一声，“真能睡。”
也不怕摔。
为了营造氛围，越往前灯光越亮，整个舞台是最亮的。
后排的位置灯光要暗上许多，她的身影看上去要淡上许多。
小小的一团，缩着，最后几排都没人，她的位置看上去还算宽敞，这么几个椅子摆上她都能睡出一番在柔和大床上的气势。
声北衍的声音不大，但是顾易之却是不偏不倚地听清楚了，扭头就看到声北衍嘴角上挂着难得的、若有若无的笑意，左手微微曲着搭在桌上，右手在唇边，黑色的眸子里似乎藏了色彩斑斓的风景。
顾易之修长的手敲了敲桌面，云淡风轻地道：“最近有什么好事吗？”
声北衍眼里藏不住笑，只能把手撑在脸颊上，放在唇边，也没否认，想了想，“不清楚。”
具体的，他也不清楚。
林琳舞毕，评委们点点头，开始打分。
声北衍随便打了一下，就放到了一边。
林琳下场后，沈语佳从后台走出来。
她走得步子慢，看上去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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