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的踏雪无痕碧波无影也不过如此了。
她飞到木槿树上借着朵朵粉色花朵掩住身姿,等待身后官道上疾驰而来的马车。
“咕咕”远处似有布谷鸟叫了几声,淮南春夜几声布谷鸟叫,朱雀只觉平常并未多想。
马车越来越近,车上人的说笑声也越来越清晰。
“你说要是祁国哪天被吕国灭了,我们可怎么活哦。”
“祁国听话得很,用不着吕国出兵就跪下给人当孙子了,依我看呐。祁国以后会成为吕国的附属小国也说不准。”
“那敢情好,我们照样去宜春院听小曲喝花酒。”
车上人笑得爽朗,引得木槿花树上清丽的人儿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她轻轻一弹指,几颗赤色药丸便飞了出去,不偏不倚在接近车上三人后散裂成齑粉,那三人正哈哈大笑,饱饱吸足了赤色粉末却并未察觉。
不过眨眼的功夫,马车上笑声便截然而止,连官道上的清脆的马蹄声也消失了。
马车上的三人睡成死猪,甚至有人打起了呼噜。朱雀嘴角一扬,那药丸怕是得让他们睡到明日一大早了。
虽说她学过无数毒药,但高谷子告诫她毒药不能乱用起码不能用在无辜人的身上,她深以为是。
不是因为不敢杀生,而是因为剧毒下死的人真的很难看,比她易容得都要难看。
所以朱雀带在身边的毒药,大抵是些不痛不痒的,无非就是让人瞌睡起疹子的弱鸡类。
她轻轻踩过木槿树干,一个优美的弧线飞到马车上,一脚一个将车上睡成死猪的三人踢到路边油菜花丛:“去宜春院做你的春秋大梦去!”而后向着油菜花丛吹起一声悠扬口哨,只见油菜花丛中小竹施展略笨拙的轻功,在踩倒十几株油菜花后气喘嘘嘘跳到马车上。
朱雀摇摇头拉起马缰绳:“你这三脚猫的功夫真要遇着危险了,能指望你吗?”
身后小竹拍拍胸脯:“小姐放心,刀剑来了我替你挡!”
话落只见官道旁杉树林中七八个黑衣人飞到路中央,扬起手中的大刀挑衅般地看着驾车的朱雀。
“难怪那几声布谷鸟叫得难听,原来是你们。”朱雀扬起脸,在皎洁月光中人皮面具上丑陋的五官尽显。
那几人显然是被她的脸给丑到了,后退了几步,打头的那人倒意志极为坚定低声道:“我劝阁下放弃这驾车。”
朱雀摇摇头:“不放。”
“你可知这是谁要的货?”
“不知。”
“阁下是要劫货换钱?”
“不缺钱。”
“只要阁下放弃这架车,我便奉上黄金百两。”
“小钱,没兴趣。”
朱雀接连三摇头,惹得对面黑衣人没了耐心,虽说在官道上杀人惹眼了点,但他们见朱雀敬酒不吃吃罚酒纷纷架刀起势直冲她刺过来。
“啊!”车上小竹没骨气地乱叫一通,惹得朱雀拎起她的衣领将她甩到油菜花丛的安全地带而后自己面对众刀攻击,灵活一跃跳出包围圈。
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扑空后一个转身刀尖直逼朱雀而去,且他们人数众多看透朱雀只是轻功上乘并无攻击招式,便四散开去,四人负责攻击,四人负责拦截朱雀逃离后路。
八对一的阵仗演变成只要朱雀一逃跑就会有人拉住她的腿不让她向上飞的略有些让她无语的苦战。
她有些无奈朝下看着死拉她腿不放的黑衣人:“大哥,可不带这样玩的,你这是哪路的功夫?”
黑衣人没搭话,而是使眼色让周围黑衣人举刀一跃而起照着朱雀刺去。
这下朱雀可慌了神,连忙从口袋中弹出刚才的赤色药丸,但黑衣人刚才躲在杉树林中看尽了朱雀的手段,一个个捂住口鼻,赤色的齑粉很快就在微醺的春风中四散而去。
几个黑衣人一跃升空,举起刀对着朱雀刺去。
这下玩大了,早知道就不跟阿言打赌来抢黑货了,这是撞了哪家邪神了?
她的脚挣脱不了黑衣人,只得在半空中拼命躲闪致命招式,最终精疲力尽只得扯着嗓子喊道:“鞅哥哥我错了!你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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