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看着独自走在大日头里的小妩愤懑道:“少爷有所不知,那女人正是元姑爷纳的小妾,大小姐就是因为她气病的。”
“但她一个女人家独自一人上街好生奇怪,该不会是和谁私会吧!”朱雀大眼睛眨了眨,满是对八卦的好奇。
“私会”一词一出,阿瑞的老腰闪了一闪。
卫鞅看着朱雀面不改色的样子,无奈一笑。他是看着她长大的,小时候朱雀整日都粘着他。长大了,他有了自己的院子也明白了男女有别,和朱雀腻在一起的时间却不那么多了。听闻他在书房读书没空理她的日子,她便带着小桃去市井逛荡,这“私会”一词说不定就是从哪个戏园里听来的。
卫鞅正想得出神,朱雀便一把拉着他,猫腰沿着墙角走,远远地尾随小妩。
不一会,小妩便在一酒楼停下,东看看西望望,像是在等什么人。
朱雀猛得一拍卫鞅的肩膀笑嘻嘻地道:“看我说得没错吧!”
卫鞅摸着肩膀无言已对。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从书房出来就莫名其妙地来捉妇人私会。
不一会一个身形微胖的人便走向小妩,二人走进酒楼。不过那人并不是男人,而是四十岁左右的妇人,看穿衣打扮倒像是管家婆子。
朱雀一看不是男人顿时兴趣全无,拍拍屁股转身要走,却见阿瑞眉头紧皱道:“小姐且慢,那婆子我认识,是六王爷府上的。”
小妩先前只是唱曲的怎么会与王府搭上?卫鞅觉得事有蹊跷,便起身回头道:“我去酒楼看一下什么情况,你俩且在这里等着。”
那小妾见过朱雀与阿瑞,却没有见过自己。卫鞅隐约觉得长姐的病和王府脱不了干系。
他进了酒楼,看小妩和婆子上了楼上雅间,便让店小二带自己进了隔壁的雅间。
雅间一道屏风隔开,隐隐约约能透过屏风的缝隙看见对面的样子。
屏风对面,婆子坐了上座喝了口茶慢条斯理道:“不知娘子今日约我来所谓何事?”
小妩给婆子斟茶笑盈盈道:“劳烦妈妈跟六王爷说一声,小妩不辱使命,六王爷吩咐的事,小妩已完成。”
卫鞅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六王爷的手竟然伸到元府里去了!
婆子撇撇嘴,也不正看小妩懒声懒气道:“有劳娘子了,我回去定会为娘子美言几句。”
她不就是王爷从烟花巷里扒拉出来的唱小曲的么?王爷和侯府不对眼,想使个美人计破坏侯府大小姐和元家少爷的感情,以此膈应卫侯爷,就这点破事还叫不辱使命?
虽心里骂了几句,可婆子面上依然平静,吃了几盏茶二人便告别了。
卫鞅见人走远,也下了雅间面色凝重地出了酒楼。虽然他知道六王爷和父亲不对付,但是有必要做得那样绝,要长姐昏迷不醒,一病不起吗?
为免欺人太甚!卫鞅握紧拳头,走向盛夏炽热的阳光里。
酒楼对面的客栈里,二楼的雕花窗下,女子一袭黑纱裙远望着阳光里眉头紧皱的俊美少年。
那一袭黑纱显得她身姿更妙,朱色的口脂在阳光中更是艳了几分。
女子魅惑一笑,转身吩咐道:“回去跟太子说一声,就说鱼儿已上钩。”
屋里的人恭敬地作揖,接着道:“那唱小曲的怎么处置?”
女子拢了拢额前碎发道:“给卫锦下的药多给她用些便可。”语气平淡,不带一丝感情。
雕花窗外,握紧拳头的少年已走远。午后的阳光斜斜的射进来,聒噪的蝉鸣在女子听来格外悦耳。
她深吸了一口盛夏的空气,烫烫的混着青草味,随即缓缓道:“不日祁国便是他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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