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投去难以置信的眼神,手却听话,接着将酒斟了满满一盏。
卫鞅端起一饮而尽:“再续。”
朱雀惊得张大嘴巴:“阁主今儿是怎么了?”还没拖长疑问的语气,便迎来卫鞅一个眼神杀。
她一哆嗦又斟了一杯,便见对面卫鞅仰头喝了个精光,本来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一团红,像涂了层胭脂。
好似害羞的美娇娘,朱雀脑中冒出这样一句,忍不住笑了笑。
“笑什么?”卫鞅似有些怒了,蓦地自椅子上站起,将朱雀结结实实堵在身后墙边,动弹不得。
他武功卓绝却不胜酒力,两盏酒便让他略站不稳。他低头看着臂膀下惊慌失措的美艳女子,眼神复杂,有渴望,有痛苦。
“鞅哥……鞅阁主,你怎么了?”朱雀被卫鞅两臂围得结结实实不得动弹,只有小脸仰头看他一双冷峻眸子。
他盯着她樱桃唇瓣看了看,松开手臂,拿起梨花酥吃了几口,酒意袭来,他只觉昏沉沉的,一口将剩下的梨花酥塞进嘴里:“拎热水来沐浴。”
他低头看向她,却没想朱雀柔柔笑着拿出手绢给他擦去嘴角酥屑,那种柔美他从来没从平日里的朱雀脸上看到。
或许他平日里冷冰冰的,没这么反常过吧!
“阁主想是累了,又或是遇到烦心事,若阁主信我可否讲与我听?”朱雀柔声说着,像是哄一个闹情绪的孩童。
“你?”卫鞅一笑缓缓道“你也好,你生得这样美,想是也贤惠。”他伸手去摸她的脸,却僵在半空中“那我便将我的烦心事说与你听。我有个表妹,虽生得美却顽劣得很,我俩婚约在身,我却……”
“阁主不必说了”朱雀心中一痛,脸色极难看,转身道:“我去给你拎热水来。”
她关上门的时候,眼中晶莹闪烁,一滴泪珠落下。
我有个表妹,虽生得美却顽劣得很,我俩婚约在身,我却不喜欢她。
鞅哥哥大概是要说这些吧!他今日反常也是因为这几日她过于纠缠吗?
他不喜欢我……
也是,他潇洒英姿,该配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才对。
衣袖蹭蹭眼泪,她自觉心中刀绞一般痛。
书房内,卫鞅见雕花门外远去的倩影对着明灭烛光喃喃道:我俩婚约在身,我却给不了她幸福……
想着他不禁又斟酒一杯,饮尽后便醉倒。
待他醒来之时,便见屏风内热气氤氲,朱雀眼睛红红的,嘴角却挂着笑:“阁主沐浴吧。”
她定是偷偷哭过了。
卫鞅边解衣服边想着,不忍对自己的做法恼火。
他为何要惹她哭呢?
或许是借着酒劲,他此时极愤怒,一个拳头狠狠砸向浴桶里的热水。
习武的卫鞅内力深厚,不拔剑也能让人受伤,此时他赤手空拳却也将水花激起一丈高,发出巨响。
就像人一个不小心头朝下栽进浴桶的声响。
在屏风外守候的朱雀以为卫鞅醉酒跌进浴桶,慌张跑进来查看。却不想将没穿衣服的卫鞅看个精光。
“啊!”她尖叫一声捂住眼睛,没注意脚底踩到卫鞅激出的水迹,一个失衡,便滑向卫鞅。
卫鞅被闯进来的朱雀看了个精光,酒意正浓的脑子里担心的不是贞操丢了,而是他身上的腹肌看起来结不结实。
他低头,动作迟缓的捏捏腹肌而后满意地抬起来时,迎面朱雀便扑了过来。
他担心朱雀摔倒伸手抱住她,奈何脚下太滑,两人一起滑进浴桶。
房外阿言闻声赶紧破门而入,却不想看到浴桶里的香艳场景。
“滚!”卫鞅护住浑身湿透的朱雀,投给阿言一个能杀死人的眼神。
阿言愣了一下,而后边笑边关门:“二位继续。继续。”
月华如练,透过雕花窗映到朱雀脸上,此时她的面具已被水融只剩薄薄一层,一缕缕湿发下,倾城容貌尽显。
她的身上轻纱裙湿透,裙下玲珑曲线尽显。
卫鞅心下一横,抱朱雀的手紧了几分,他将唇贴到她耳边低哑的声音道:“小八,我喜欢你。”
只见朱雀挣脱卫鞅的怀抱,反手甩他一巴掌:“不要脸!下流!”
说完便哭着跳出浴桶,裹起卫鞅的外袍,撕去脸上面具冲出房门。
“小八!”守门的阿言欲叫住哭得梨花带雨的人儿,却定睛一看月下天仙般的人儿尖着嗓子惊道:“小姐!”
但朱雀却并不理踩他,只是一跃上青石灯借力飞起,速度之快,连院中的抱箭头大哥都没来得上箭筒,她便消失在柔美月色中。
屏风下,卫鞅深深呼出一口酒气,心中一阵痛。
“阿雀,我喜欢你。”月光下他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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