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进入那片矿区的人都有朝廷发的出入牌,并且那牌子做工精细,轻易仿不过来。
他们是怎么拿到的呢?
老祖见卫鞅眉头皱得更紧,拍拍他肩膀:“这些事不是你一个毛头小子能想清楚的。走,咱去后山湖里抓鱼烤着吃去。高谷子那不孝徒儿要是还不从南楚回来,咱们爷俩吃你师太做的饭菜怕是得饿死。”
话说一边侯府里,朱雀与祁越一番友好交流后,捧着一堆点心踏进了大门。
这一趟出门闲逛她心情大好。虽说太后去了,但人也总得活着不是?整日愁闷不如活得快活。
她看了看远处的白色身影,觉得这句话放在她身上也合适。
“大姐姐!”朱雀紧走了几步,跳到卫锦跟前,要递枣泥糕给她吃。
侯府大门接出的大道两旁中了几棵梅树,隆冬凌寒盛开一片,雪白梅红,甚是好看。卫锦近来铺子打理得更娴熟,偶尔有那么几天闲得没事干。她瞅着梅枝横乱,无人修剪,便拿着剪刀站在一旁修起来。
幸好她穿着平日惯穿的白色衣裙,要不然朱雀远远看着,还以为是府上女工呢。
卫锦手拿小金剪,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递到嘴边的糕点:“我手脏得很,一会儿再吃。”
朱雀不依,仍固执地举着枣泥糕:“大姐姐尝尝,粱香居新做的,刚出炉就被我抢来了。”
卫锦不情愿地吃了一口,见朱雀身后小竹手里捧的糕点堆成小山:“你这一大早被祖母轰出去收获可不小。”
朱雀不由长叹一口气:“本来收获更大的,可惜被舅父抢了。”
卫锦不由觉得好笑:“父亲抢你什么了?他平时不是最舍得给你买糖豆的?怎么会抢你东西。”
朱雀四下看看确定没什么人后,便小声道:“我在葛芳斋看上根累丝玛瑙簪,本想着送给舅母生辰礼,但没带够钱。碰巧遇到舅父,拉他去付钱,结果舅父很没有风度把簪子装进袖子里。”
卫锦噗嗤一笑:“你就让给他吧!往年里母亲做寿他最是积极,提前好久就把礼物备好了。今年忙起来,没时间买礼物了,可不逮到一个好的就抢嘛。你公爹对你婆婆好着呢。”
朱雀做了个恍然大悟状:“我说舅父怎么跟个土匪似地抢小孩子的东西。不过舅父骑马是往哪去?他走得急,我也没来得及问。”
卫锦剪下一节枝条,眼神里微微担忧:“今早宫里来人宣父亲进宫,却没说什么事。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舅父最厉害,什么都难不了他,大姐姐不用担心。就算是那黑心的坏蛋章家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朱雀说完哈哈笑着。
笑声惊起园中觅食的麻雀,那几只麻雀呼扇着翅膀扑棱棱都飞走了。却像和朱雀心有灵犀般,飞到了章家。在一棵苍翠雪松树杈上收起翅膀,一边用喙尖梳理着羽毛,一边歪着脑袋好奇听着对面竹帘下的声音。
“国舅爷,谢谢您给的牌子,要是没这牌子,我手下的人可进不去华安山采矿。”甄姬柔媚的声音听得连鸟都酥得掉毛。
但章骞却不为所动,他嘴角微动,闪过一丝不可捉摸的笑:“我的那份金子可给带来了?”
“带来了,刚刚打着给韶嫣小姐送衣服的幌子进来的。足足三箱金子。”甄姬笑道。
“哦?看来吕国派人挖了不少呢!”章骞一挑眉,甄姬的笑便僵了。
“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伙计,国舅也别计较谁多谁少了。您别忘了,我们可是答应帮您除掉卫延的。”
“怎么除?”
“只要他当了议和的使节,他便再也不能活着走出后唐了。”
竹帘下,二人奸计得逞般哈哈大笑,树上的麻雀吓落几根毛又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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