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压抑的皇宫内是有人给自己遮风挡雨的。
他高兴地一夜难眠,第二天早早地去给太后请安并还伞谢恩。
守门的宫女进去禀告,那个叫云霜的宫女走了出来,有些嫌弃地接过伞:“太后心善,见到落难的小猫小狗都是要搭救一把的,那些猫狗感激地一时都会忘记自己原是畜生呢。”
他起身站起,扭头离开,没有回头。
正午的阳光照在美人蕉上,红得耀眼,像极了他心尖滴的血。
朱雀歪着脑袋,看着陷入沉思有些痛苦的祁桓,不知道怎么做好,便从点心盒了捏了一个桃花酥递给他:“桓哥哥想是看书看累了,吃些糕点吧。”
祁桓从回忆里醒来,伸手欲接过糕点。
“呀!桓哥哥的衣袖破了!”朱雀指着祁桓的衣袖道。
祁桓一看,衣袖上果然裂出来一条长长的逢。那帮该死的奴才是越来越怠慢了。
一时间祁桓的脸臊得通红,不知该说些什么。
朱雀半蹲着,掏出挂在腰间的针线包。因为平时东跑西跑,时常刮坏衣服,阿瑞就挂了个针线包放在香囊旁边,以便随时都能给她补上,维护好贵小姐的形象。
“桓哥哥,你别动,我给你缝上。”说完开始穿针。
祁桓看她穿了十遍也没把线穿过针头有些怀疑:“你行吗?”
朱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拍拍胸脯毫不谦虚:“那可不!我绣工可是一绝。”说完得意地跟祁桓炫耀串好线的针头。
我扎!拉线!扎!拉线!
祁桓看着眼前缝衣如舞剑的满脸凶神恶煞的少女,有些后怕。
可千万别……
“啊!”一声惨叫惊起一树栖息的喜鹊。
朱雀挤出干干的笑:“一时失手,对不住啊对不住。”说完低头检查祁桓的伤口。
今日云霜给朱雀挑了一件低领的宫装,这么一低头,颈后墨色的莲花闯进祁桓的视线。
那朵墨莲纹得相当逼真,妖娆地有些魅惑人心。
祁桓刚要张口问,忽觉得男女有别,非礼勿视。便把话咽了下去。
朱雀看针眼扎过的地方并没出血,便接着缝了起来。
祁桓看得是心惊肉跳。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朱雀终于缝完了最后一针,长舒一口气。
“看!”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洒进亭子。那歪歪扭扭的针脚,时而打结扭打在一块时而露出一个大口,这样的绣工刺得祁桓的眼睛有些疼。
朱雀见祁桓久久不说话有些担心地说:“我缝得还不够好吗?”
祁桓看着自称绣工一绝的针脚,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朱雀看着祁桓绝美的笑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桓哥哥喜欢就好!”
祁桓摩挲着针脚,心里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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