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几声规律的叩门声,房门外,一个丫鬟低声道:“小姐,老爷夫人在楼下等您吃饭。”
“知道了。”我朝门外喊道,喊完就想起来不能坏人设,要走高冷风。
理理裙摆,梳梳头发,开始我的战斗。
原以为司若煊的房间已是奢华至极,沿着古色古香的弧形梯下楼时,才发现整座别墅都金碧辉煌,挑高的门厅、气派的大门以及整齐划一的侍从。
我仿佛走在公主的童话里。
梨花木方桌上,一对夫妇本笑着说什么,待看到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我后,那位妇人起身向我走来。
那妇人穿着暗紫色的圆领旗袍,即使看上去已上了年纪,依旧风姿绰约,那双风韵犹存的丹凤眼无比清晰地提醒着我,这应该就是司若煊的母亲陈依芬,温和地笑望着我们的那位便是首富司则成。
“老爷,我就说,我们家煊儿穿洋装定不输那些洋妞,好看,真好看。”那妇人牵着我的手臂,左打量右打量,看上去十分地满意。
“好了,来吃饭吧,女儿最受不了你的唠叨。”司则成穿着西式的改良西装,两鬓的头发有些泛白,应是抹了发油的头发一丝不乱,慈眉善目又不失硬气,对着我们说话时总爱笑,以致眼睛常眯成了缝。
陈依芬没好气地回头白了司则成一眼,拉过我的手往饭桌上走,边娇嗔道;“才不会,你少来,可别挑拨离间。”
我忍不住笑笑,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林歌九,曾经也有这样温馨的家。
一想到这,鼻子一酸,忙低头吃饭。
“来,多吃点。在外面读书辛苦,看这张脸都瘦成什么样了,我本就说,在上海读书还能陪在我和你母亲身边,多好。偏要去那什么燕京大学,好不容易才放个大假...”司则成持着公筷往我眼前的碗里夹菜,说个不停。
“好了好了,你把那碗堆那么高,她吃起来也不方便。都和你说了,那燕京大学是好学校,我们家煊儿有主见有志向,你就别在这里和小老头似的,把女儿说回学校了,我可和你急!”
陈依芬笑着抢过那双公筷,搭在一旁。
“快毕业了,以后会常回来的。”我小心地应对着,实在不明白,这样的家庭还能培养出一个清傲的女儿?
“那还差不多!”司则成佯装严肃的脸憋不住笑,眉梢都带着笑意。
这个神情,好像,爸爸。
我林歌九,出身上层,曾经拥有一切,优渥的家境,体贴的男友,万事顺意的人生。
命运的齿轮转动不停,而我的人生一夜改写。
爸爸在公司突发心肌梗塞,当场去世。妈妈在赶往医院的路上意外撞向防护栏,人车皆毁。
在大学里的林歌九,成了整个家唯一的未亡人。
头七未过,与林家向来关系甚好的舅舅家拿出所谓的遗嘱让林歌九滚出这个家。
从安稳无忧的公主变成颠沛流离的未亡人,才不过短短几天。
林歌九深知事有蹊跷,却不敢相信人的丑恶。
她锲而不舍地跟踪表姐胡姿莹,毕竟人做亏心事,就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胡姿莹向来贪玩,抽烟、纹身、夜店无所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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