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老太太使人送了夜宵来。”两人正说着话,秋叶在外面轻叩了叩门,进来回话。
福润看柳瓜瓜像是要推辞的样子,赶紧在柳瓜瓜推辞前应了下来,“让人进来吧。”
这些日子福润怀着身孕,花花又躲在屋子里绣嫁妆,柳母来的更勤了些,福润说了几次,柳母我行我素的,大家又奈她不何,也只能让她来了。
偏偏这几日柳母又故态重发,使劲浑身解数要给柳瓜瓜塞个妾了。
这次也不知道是被谁点化了,进步很多。
我不带良家子来,我就把我院子里伺候的丫头给你送来,这你总没话说了吧?
柳母院子里是常备了丫鬟婆子的,一等的两个,二等的四个,三等的更是足足有八个。
平时柳母不来的时候,这些人做别的,柳母一来,就成了柳母院中的丫鬟。
没有主人的丫鬟婆子不好干,赏钱拿的少不少,也没什么晋升空间,这会儿柳母来的频繁了,这些人可不就在柳母跟前儿使劲奉承了嘛。
弄得柳母跟这些丫头比自家的亲闺女都亲了,可不就是要给这些人找个好出路了嘛。
这状元府里哪里有好出路?这不是唯一的一条,笔直长青的大马路,柳瓜瓜是也!
“是老太太安排你来的?”看柳瓜瓜摆明了不想说话的样子,只能福润硬着头皮上了,谁让她嘴贱,让人进来了?
恭恭敬敬的端着托盘行蹲礼的丫头,福润还真认得,揪叫“翠枝”,穿着整套的天青色丫鬟服,梳着慵懒的尾坠髻,小脸擦的白白的,红红的小嘴儿与福润说着话:“回太太的话。老太太心疼老爷和太太,老爷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当值,夜间披星戴月的回来,太太不辞辛劳的怀着身孕,老太太私底下心疼的不行,老太太说了,别的她帮不上,只能送点吃的,生怕老爷和太太伤了身呢。”
“瞧这张小嘴儿会说的,我不过是白问了一句,倒是都被你说了个干净。”福润围着翠枝转了两圈,啧啧称奇。
翠枝却是红着脸强撑着,“太太冤枉奴婢了,奴婢只是传达老太太的意思,万不敢让老爷和太太忧心的。”
“你倒真不负老太太给你安排的重任,三句话不离老爷呢,”福润又啧了一声儿,打趣儿柳瓜瓜,“这样娇俏的小美人儿,夫君也是个怜香惜玉的,快快收用了,好让我贤惠一回。”
柳瓜瓜也学着福润的样子,围着这翠枝走了两圈,问话道:“你叫翠枝?哪个翠?哪个枝?”
翠枝拜倒的姿势更优美,微微半抬不抬的脑袋更柔顺,就连小巧的耳朵都有了一场红的滴血的戏,“回老爷的话,奴婢贱名翠枝。翡翠的翠,金枝玉叶的枝。”
“就你?你还金枝玉叶的枝?”柳瓜瓜嗤笑了句,“以后你就叫翠石,石头的石!什么翡翠,不过是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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