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瓜瓜想把花花嫁出去,福润也是这样想的。
两人都想给花花嫁个好人家,可是花花是标准的小庄子上的姑娘,福润连着办了几次宴,京中稍好些的人家都不太中意,即使看重柳瓜瓜是状元,可状元三年就有一次的,娶个状元的妹妹进门儿,不像是什么好主意。
“三嫂,您不用忙活了,大不了我不嫁,以后靠着绣活也能过活了。”花花边绣着一方帕子,边与福润说话。
春日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暖的,福润与花花在临窗的软榻上坐着,阳光透过支起的窗子透进来,照在了花花明媚的脸上,青春逼人,又温柔可亲。
“我绣这个小帕子不太赚钱,可是我如今能绣大件了,去年我绣了一副小炕屏,人家给了十两银子呢。”如今的世道,二十两银子够一户普通人家过活了,若是在京里租个偏僻点儿的院子,再买个粗使的婆子,一年百十两银子也尽够了。
看着这样的花花,福润唇角不自觉的就挂上了笑。美人使人神清气爽,看着这样青涩的少女,福润自是欢喜。
福润探头看了花花绣了好一会儿,眼都有些花了,“花花别担心,你三哥认识不少翰林,也识得一些年轻学子,一定会给你说一户好人家的。”
当初是她错了方向,像柳瓜瓜这样刚刚踏足士官阶层的,那些老牌贵族人家怎么可能看得上?就算是那些也是寒门出身的,可是在京里住了两三代,也就看不起柳瓜瓜他们这样的了。
是他们的错儿,没想到竟然打击了花花的积极性,以为她这样的再说不着好人家了。
花花犹豫了半晌,连手中的绣活都不自觉的绣错了几针,“嫂子……”
这小半年花花在状元府住着,上无爷奶父母需要伺候,下无侄子侄女让她照顾,就连她自己也是有个小丫头服侍的,自然养的白白净净,娇娇嫩嫩的,这会儿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瞅着福润,福润就有些不忍,“有什么事儿你说就是了,自家哥哥嫂子的,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柳父柳母勉强住了两三个月,到了年根儿就呆不住了,一大家子回庄子上过了年,就只有花花领着侄子侄女们回来了,柳父柳母要在家进行春忙,没空来状元府享福了。
其实……是柳父柳母逃了回去,可算是松了口气儿,在这状元府住着,拘束死了!
花花是嫡嫡亲的闺女,柳父柳母自然是盼着她好的,大宝是嫡嫡亲的孙子,更是再为他考虑不过了,再有那三个讨人嫌的孙女,都跟了思远去,也是他们的造化!
花花又扭捏了半晌,才开了口,“嫂子,我……识字不多,嫁到举子,翰林家中,……不大好吧?”
福润仔细的打量了花花一会儿,“花花,这是你真心想的吗?”
花花放下手中的绣绷子,握住了福润的手,“嫂子,我……其实不太适应官家的生活,我适应不了。”
花花是庄子中成长起来的孩子,小的时候也是满山乱跑,上山下河,调皮的不行。后来渐渐大一些,三哥念起了书,三哥又懂事,又怜惜她,求着家中让她找了师傅学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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