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涛看着尚思羽被大头哥拉着手腕离开正房,心里才松了口气,大堂舅爷爷因给爷奶祭拜已经悲伤过度晕厥过去,若再让尚思羽也进了西间见了祖宗牌位出个意外,锦儿这名声还要不要了?
拎着繁琐拖坠的裙摆,崔华锦急切的着,“菊花婶子,你先别急着给我涂抹脂粉,锦儿也想去给爷奶和爹娘他们磕个头去。”
拎着繁琐拖坠的裙摆,崔华锦急切的着,“菊花婶子,你先别急着给我涂抹脂粉,锦儿也想去给爷奶和爹娘他们磕个头去。”
好不容易才哄好了这丫头,真怕她在崔家的祖宗牌位前哭的站不起来,再今儿姑娘出门子,按老礼是不能去拜祭先去的长辈,怕沾染上不好的东西。九斤媳妇满脸担忧的阻止着,“傻丫头,你今儿不能去跪拜已经去聊人,想孝顺你家长辈,等三日回门也不晚啊!”
“对啊,九斤嫂子不,我还把这茬给忘了,锦儿乖啊,就短短两三日,你咬牙忍下很快就过去了。”
知道这丫头孝顺,陈菊花也苦口婆心的劝着。
这几个人都一脸惶然,崔华锦只好把心里的苦涩压下。
“锦儿收拾齐整没?新姑爷马上就要过来咯!”
很快,山子笑嘻嘻的从前院过来,他身后跟了好大一群孩子。
“快把门关上,待会新姑爷不拿红包,别想接走锦儿姐姐!”
叶儿拍着手领先一步跨进了屋子里,紧接着就是一群孩子嬉闹着进了外面屋子。
“九斤嫂子,依芳,你俩看住锦儿这丫头,让我去外面看看这帮子皮子,别真的把新姑爷给闹的狠咯!”
陈菊花笑着掀开布帘出去。
新姑爷总算是露了头,九斤媳妇和陶依芳看着锦儿这丫头缓缓的走回椅子,她俩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才出了里屋,见屋门被几个孩子合力关上,还上了门栓,屋子里突然暗淡下来,陈菊花又气又好笑的指着他们,“你们几个臭子,胆子肥了啊,大白日的把门上了栓,这是要做啥?”
“菊花婶子别恼,等新姑爷给够了红包,我们立马把门打开!到时候红包也有婶子一份哦。”
山子摸着后脑勺,嘻嘻笑着朝陈菊花凑过来。
“去你的吧,老娘哪里和你们这帮猴崽子一个样,贪那蝇头利!”
劈手拍在山子的脑袋上,陈菊花笑骂着,抬脚朝门口走了过去。
见她要去拉门栓,叶和另外个瘦孩子朝木门扑过去,咧嘴笑嘻嘻的拦着,“菊花婶子,知道你是大人不眼热红包,我们几个子可盼了好久呢!”
走过去,一手拎一个子,把他们放在身后,陈菊花笑着训斥着,“你们,哎,这群皮子,都是哪个出的馊主意,新姑爷每次带给锦儿的好东西能少了你们,费要在这会给人家添麻烦?”
“这次可不一样,锦儿姐姐就嫁这么一次,不热闹可不行,菊花婶子就行个方便啊。”
三日前已经打定主意要在今儿好好的敲尚公子一次,山子怎会半途而废,他嬉皮笑脸的跳过来用后背堵住了屋门。
见这子跟着起哄,陈菊花撇着嘴,一把拉过他的身子,大声的数落着,“你这个傻子,也不想想,把门上了栓,新姑爷难不成会把红包从窗子里给你们丢进来啊?”
屋子里还在闹腾,王大头已经拉着尚思羽进了二进院子,身后是不放心赶过来的金涛两口子。
在后面蜂拥而至的是村里的男人和胆子大的婆娘妇人们,他们嬉笑哈哈的进了二进院子,都很期待村里最是体面的丫头上花轿的场面。
庆子见自家公子的喜袍都折腾的起了好多皱褶,跟在他身侧用手不断的捋着,惹来尚思羽阵阵白眼。
后面三舅兄还在和三嫂话,他只好忍着满腹的憋屈朝前走。
“咦,这屋子咋还关上了门?菊花婶子她们几个在闹啥玄虚呢?”
飘荡着红绸的门楣下是紧闭的两扇木门,王大头惊奇的喃喃自语。
尚思羽听到这话,心里也是一惊,别是锦儿知道自己方才的胡闹,又生了气吧?
这一心急,额头上就渗出了薄汗,一张俊颜也浮现出一丝担忧。
金涛把怀里的闺女塞给媳妇,大步朝前走去,竟然比王大头他俩先上了正屋台阶。
思羽这子果然很看重自家妹妹,竟然带这花轿来迎亲,这里距府城还要好远的一段路程,抬着轿子没两三个时辰哪里能到尚府,凤神医给妹妹合的拜堂时辰就在午时正,若在家里耽搁了时辰,不是会坏了妹妹的拜堂的好时辰。
金涛越想越焦急,手急切的拍着木门。“锦儿,快开门,思羽已经到了,三哥要背你上花轿。”
听到金涛的声音,山子这才讪讪的把身子从门口挪开。
陈菊花利索的拔了门栓,打开了木门,不过她也没忘了这几个子心心念念的事情,身子板正的站在开了不宽门缝的当间,左右手撑着两个门扇,笑吟吟的问着金涛,“新姑爷接亲,红包是免不聊,没了红包,婶子我可不放锦儿这丫头出去哦。”
“有,有,红包在这里!”
公子娶亲,是老爷夫人盼了多少年的头等大事,光聘礼就准备了多少,哪里会缺了红包,庆子激动的应着话,双脚利索的从台阶下面蹦了上来,手还拍着身上的大褡裢。
大户人家嫁女,有才情过饶读书郎出对子谜题为难新姑爷,村里的孩子能认得自己的大名已经不错,他们哪里会懂那些文雅的东西。
只是听了山子的撺掇,把好了这道门就成。
听到陈菊花的问话,心里熄灭的希望又熊熊燃起。
又加上庆子这子的回应,立时在屋子里跳脚大喊,“新姑爷发红包咯!”
“你们这些臭子,都被红包迷了心窍,前院那么多的好东西连一眼都不看,就惦记着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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