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斤摇摇头不信金锁的话,“你二婶脑子进水了,柴房这么大的火,她不出来逃命,下地窖里干吗?她不要命了?”
正在给她姐擦脸的二丫抬起脸,“九斤叔,我大哥说的对,我家地窖里放了好多的粮食,我娘肯定怕粮食烧掉,她才下去的。”
“嘿,还真有舍命不舍财的人!”九斤冷笑着,抓起一旁的铁锹朝柴房的土墙砸去。
看到九斤叔的举动,金锁也明白了几分,吩咐着俩弟弟,“金辉,金涛,你俩也快些找东西,咱先把这墙砸开,让烟雾散去,不如咱二婶不被火烧死也会被烟气熏死的!”
几个人片刻之间把柴房的两堵墙都打砸坍塌,里边的烟气快速的散去,这才发现柴房里幸亏干柴不多,不然方氏躲到哪里都没命可活。
用铁锹把柴房里的柴灰灰烬铲了出去,金锁走到东北角那里,才蹲下身子,就听到里边有人哭喊。
他把上面的石板才掀开,狼狈的方翠芬从里面冒出头来。
“咳……咳,可吓死我了……”
金锁厌恶的瞅了她一眼,转身就出了半坍塌的柴房。
实在不想和白眼狼打交道,金锁拉着还有些发愣的九斤,“九斤叔,我二婶就在地窖里,人也没事,咱也该回去了。”
好一会子,方翠芬这阵猛烈的咳嗽才过去,她才腿脚发软的从地窖里爬了出来。
自家的柴房已经烧得面目全非,想嚎啕大哭,眼神扫到拥坐在厨房门口的俩闺女,她的眼神里浮现出一丝厌恶和愤恨。
崔二丫搂抱着被烟气呛晕过去的姐姐,看到她娘死里逃生,瘦弱的脸上并没欣喜,她只是缓缓的握紧了姐姐的手。
金锁回来时,金辉哥俩已经在厨房把西隔壁的事给妹妹说了一遍。
想到二婶把他们大房都当作仇人,今儿出了事,不是还要他们兄弟仨去救人,金涛气哼哼的说着,“二哥,你说咱这二婶也够倒霉的,才回来没多久就房倒屋塌,又差点被火给烧死,这会看她那乌鸦嘴还咋去诅咒别人。”
帮着妹妹切菜的金辉望望弟弟,轻声斥责,“三弟,你也读了好几年的书,干嘛要和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计较。”
崔华锦把馏好的馒头从大笼屉里取出,笑盈盈的说着,“就是三哥,二哥说的对,你好歹也是读书人,气量不可那么小。”
他们兄妹仨把饭菜才端入堂屋,隔壁又开始大闹起来。
这哭嚎声和叫骂声,实在是影响胃口,金锁皱皱眉头,把堂屋门给关上。
原来崔平乐揣着银子去找里正崔水生,要他给自己安排人手修屋子,被崔水生以下着大雪没法干活给拒绝。
他就存了一肚子的气,回来看到方氏把柴房烧了,还让大丫也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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