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在座位上化妆，拿着镜子正在涂口红。
安野把晚上要用到的书装进书包里，拉好拉链准备走。
“阿啸，这个颜色好不好看。”文静涂好口红坐在座位上问。
许东啸没理她，拽住安野的书包带问：“去哪儿？”
像个小孩子拽着妈妈的衣角不让离开一样。
安野语气还是很平静：“有事。”
许东啸已经不在乎所谓的尊严，反正在安野这里从来都没有过：“但是我还有题要问你。”
“李嘉航数学比我好。”安野把书包带拽出来。
“对不起。我再也不乱发脾气了。皮筋我也修好。”许东啸尽力想要挽留，他不想安野和姜暮晚出去。他们出去干什么？为什么出去？这些他都不知道。
姜暮晚喜欢安野，但是安野也喜欢他吗？他不知道。所以卑劣地想要阻止。他吃醋了。
安野有些心痛，像是绞住一样。她不想许东啸因为她变得这么卑微。
“安野？”姜暮晚在门口叫她。因为很长时间安野没来，姜暮晚有些担心。
如果姜暮晚再晚来一会儿，安野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
安野背上书包走了。
“不好意思，因为妈妈生日快到了。所以上课时间把你叫出来了。”姜暮晚见安野有些心不在焉。他很担心安野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因为自己本来就是编的理由。想要减轻安野的负罪感，在上课时间出来的话更真实。
“没关系的。但是你请假应该不容易吧。”安野说。
“我让爸爸给班主任打电话了。”姜暮晚不知道姜晓光和老李说了什么，他去拿假条的时候老李看他的眼神怪怪的，有些…怜悯？
“叔叔性格好像特别好。感觉和一般的父母不一样，观念特别先进好像。”安野昨天就感觉到了。
“是吗？我爸有时候很像小孩子。”姜暮晚眼里，姜晓光眼里很幼稚，总做一些明显会失败的事。
“学长你不知道你自己谈论起叔叔时的样子吧。”安野觉得很好玩。明明嘴上很嫌弃，但是表情却是幸福的表情。
“什么表情？”姜暮晚很喜欢看安野笑的样子。
“就是很爱很爱他的表情。”安野说。
“是吗。”姜暮晚摸了摸耳垂。他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感情。现在被安野这么直接说出来还有些害羞。
“所有孩子谈论起自己父母都是这样的表情吧。”姜暮晚说。
所有吗？不知道为什么，安野想到那天在许东啸家里，许东啸安置好他父亲之后，和他们坦白时的样子。
羞愧，害怕…也许其中也有爱吧。
安野和姜暮晚走的时候许东啸没有阻拦，他不想让安野更厌恶自己。任何人甚至他自己都可以厌恶许东啸这个人。但是唯独安野不行。
许东啸拿起篮球，准备下楼。
许东啸喜欢篮球不仅因为它给他带来荣耀，更因为他喜欢在运动中释放那些控制不住的情绪。
但是他被文静拦住了。
“让开。”他心情很不好，眼神都是阴鹜的。
文静根本不害怕，因为她太了解许东啸，他不打女人，而且她也不害怕许东啸骂她。
“既然有气就撒在改撒的人身上。”文静很冷静的说。
“我说让开。”许东啸再一次警告。
“做个交易好了。我帮你解决安野和姜暮晚，你答应我一件事。”文静很清楚许东啸现在最想要什么。
“什么事。”许东啸态度明显改观了。
“这个嘛，看我心情，但是不会为难你。”文静太清楚不过许东啸的各种点。拿捏许东啸简直再轻易不过。
但是她是真心帮他，文静知道他所有的缺点，但还是喜欢他。所以看不得他不高兴，不像那个女人，什么都不知道还装什么自以为了解。
许东啸想了想，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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