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便是帝君诞生的地方,四海八荒至阳至刚的核心,以及其他三千位面世界的交汇处。
若是地上生灵在长久平和的时间里,渐渐悟道证道而成仙成神,那太古帝君就不太一样了,他是混沌之初,地分化之时便自昆仑虚中诞生的大神祗,从灵识之初,就是这世界至高无上的存在。
这也是为什么他有很长的时间,都带着尚且年幼的昭月住在上古时代的昆仑宫。
若是岁月是长久的河,那昭月的记忆顺着这条河向上,这河流的发源也已经渐渐模糊不清。
最初的最初,到底是何种机缘巧合,又是何种羁绊,让昭月自从有记忆起的第一眼,便是太古帝君背手而立,站在她面前,迎着朝阳的一个剪影。
到底是命的缘分,还是有冗长的故事,都已经无从考究,谁也不知道最初的最初到底在哪里。
着眼当下,才是昭月现在最优先考虑的事情。
但是墨川,这个不知道到底是站在对立面上,还是站在自己阵营身旁的男人,此时真就让她隐隐有些后悔。
后悔自己不应该这么早的透露给他自己要去昆仑渊的事情,就算是试探他,也不应该如此正了八经的给他一个真实的目的地。
若他真的敌人,是对手,那很明显,这个人和扶桑应该是同样难对付。
如此敏感,并且因为远离九重反而更容易监视到她的一举一动,可谓是防不胜防。
她微微低头,看着青石板的路面,有些惆怅的望着际。
原本,在她的计划里,不过就是自己同夜冥他们住在月海浣花阁里,度过漫长且无聊的三十年后,就能再一次见到渡劫归来的太古帝君,而后,江山如常,一切如曾经那般安静美好。
却不想个中变故如此,弄成现在这个不得不站在四海八荒面前的模样,不得不顶起下的脊梁。
昭月叹一口气,总觉得自己原本可以岁月静好做个安分的传就好了,现在就像是老谋深算的狐狸一样,一举一动都想到其中牵扯,想到四海八荒芸芸众生。
光是想一下,就觉得沉重。
那昆仑宫的院子,人参果树光秃秃的立在院子里,显得现在坐在它粗壮树干上的扶辰特别的突兀,墨川早些时候已经回来,坐在偏房的桌前,一本一本的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
昭月一踏进院子,就觉得这院子里的温度明显低了好几度,下意识的咧了咧嘴,紧了一把身上的狐裘。
抬起头,看着扶辰盘腿而坐的模样,拧着眉:“大白的你坐在那里干什么?”
扶辰自上而下的白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我想看看谁这么大胆子,长老院都赔进去了,还守着这座院子。”
昭月干笑了一声,低着头坐在了树下的石凳上,一脸感慨的睨了一眼偏房的门缝,压低了声音:“我去太极殿之前,碰到了墨川上神,他,老祖将了君一回合,要给你摆宴庆祝。”
扶辰微微眯眼,低着头看着坐在石桌旁的女人:“族臣子又不都是傻子,被人看穿没什么好奇怪的。”
“你看穿了么?”昭月有些不可思议,抬起头侧着脑袋看着树上的人。
扶辰品着她问出的这白痴问题,蹙眉迎着她惊奇的目光,像是看傻子一样比昭月更加惊奇:“你觉得我看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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