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面便大概知道了一二,,这姑娘长像看起来还很年轻,大概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如此年轻的闺阁姑娘,八成都是个不识货的外行,看来今天注定可以大赚一笔了。
见那老者端详半天没有反应,珺瑶有些不耐烦的用手敲了敲柜台,眼中全是焦急之色。
被她如此一敲,掌柜的也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从新调整了一下心态,假装满不在乎,面带藐视的说道:
“这簪子看样子八成是个假货,也就值十几二十两银子,老朽看这东西好歹也算个玉器,就给你二十五吧,怎么样?”
话虽这么说,那柄玉簪子掌柜的可是攥的很紧,一点都没有放手的意思。
珺瑶一听他这话,心里顿时便不乐意了。
是真是假她岂能不知?
看来今天又遇到一个奸商,这玉簪子自己戴了近百年,要不是急用钱我才舍不得拿出来典当呢,又如何会是假货。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急用钱,粗略的估算了一番,二十五两银子就已经够自己和秦羽寒生活一个月了,也懒得和他计较,二十五两就二十五两吧。
看见她她点了点头,掌柜也很爽快的把二十五两银子给了她,把簪子收回档中,生怕她回头反悔。
珺瑶走出店铺,却一直都不见秦羽寒的身影,按照道理,买根糖葫芦,他应该早就回来了啊!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了吧?
珺瑶眉头紧锁,小跑几步,走到了那个卖冰糖葫芦的小贩身边,左右环视了一会儿,却也不见他的踪影。
“老婆婆,你可见得刚刚那个买你冰糖葫芦的小男孩跑哪去了?”
卖冰糖葫芦的是一个老妇人,可能有点耳背,听了好几次才听明白。
她用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指着前面一堆人群说道:
“姑娘,你说的那个小男孩买完冰糖葫芦就跑到那边的说书摊里听打书去了,走快点也许还能找到,
这青州城里人贩子可多了,孩子还小,可莫要被骗去当了奴隶啊!那可就永世不得翻身了”
向她所指的方向望过去,哪里果然挤着一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谈之声时而欢快,时而清畅,也不知道是在讨论什么?
珺瑶更是不敢多耽误片刻,如果真被掠去当了奴隶,她可赎不起,捋了捋鬓角的碎发,快步跑向前面那拥挤的人堆。
外围的这些人都是樵夫与屠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汗臭味,熏得她赶紧捂住了口鼻。
如此挤了一会儿,她总算在人群中寻见了秦羽寒的身影。
也许是因为个子矮小的缘故,他竟然直接挤到了说书先生讲台最前面,津津有味的吃着糖葫芦。
珺瑶刚想走过去,突然“啪”的一下,说书先生手中的惊堂木重重的拍在桌案上。
听到这一声惊响,原本有些昏沉的听客们马上来了精神,看这样子,第二场打书就要上演了。
人们纷纷向前窜动,原本拥挤的地方现在变得更加拥挤了,珺瑶此刻也是前进不了半步,后退不了半步,被推的摇摆不定。
也罢,走不过去我就不走了,既然他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珺瑶也稍微心安了一些。
台上说书的先生是一位消瘦的老头,脸上的颧骨突兀,看着就像是很久没有吃饱饭一般。
他的头上带着一顶厚毡帽,瘦归瘦,精气神倒还是有的,像他这样子,应该是北边饥荒逃过来的。
只见他先向众人拱手作揖,走到一个小沙盘前面,用手把上面的山丘沟壑都抹平了。
然后再从怀里掏出一叠纸人,散落到沙盘上,撒上朱砂浸红的石子,双掌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刚来的珺瑶自然不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
正当她纳闷之际,说书人右手从袖中伸出,指着沙盘上的纸人大喝了一声“起”,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沙盘上的那些纸人仿佛听懂了一般,微微立起,站立在沙盘之上。
下面的听客看客们见此异景纷纷拍手称奇,对于他们这些山野村夫来说,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说书人并没有理会这群听客的惊骇之音,转身坐回了讲台之上,旁若无人的讲起了春秋战国时期的各种风流人物与故事。
更加奇怪的事情也就此发生了,那些沙盘上的小人也跟随着他口中滔滔不绝的剧情发展方向一一跃动起来,仿佛活了一般。
若是遇到有打斗之处,几个纸人还会扮演书中的人物相互打斗,有血溅黄沙之势,场面颇为精彩。
当然,这一切只有站在前排的珺瑶等人才能看到,站在后面看不到的就只能干听听响。
因为想看看这打书的人越来越多,人群窜动的非常厉害,好几次都差点把珺瑶推倒在地。
珺瑶活了这么久也没有见过如此有趣的事情,她的目光现在可是一刻也不敢离开沙盘上打斗的那群小人儿啊。
瘦小的秦羽寒趴在沙盘前面,一个没站稳,竟被身后的胖大叔撞倒,直接滚落到说书人的讲台底下。
这讲台本来就是临时搭建而成,中间是一张大大的方桌,四周用红布牢牢的遮住,一时间也没人注意这个滚到桌子底下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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