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人上了马车,长石和车夫坐在外面,鞭子一挥,人一呦呵,缓缓移动起来。
此时外面街道上还是热闹的,叫喊声不停,傅逸文掀开帘子,视线过往,渐渐进入闹市,即使没多少行人,街边的贩也是不敢耽误,依旧大声吆喝着,不然东西卖不出去,又哪来养家的银子呢?
“每个人在这世上,都有自己的抉择,或为名为利,或向前向后,无非其他,只是从心。”
这是方才与顾晏洲这位妹夫谈事,临走时,他留下的最后一段话。
内阁学士邹大饶嫡女,邹玉蓉嘛?
“长石。”
马车外,正贪看街道风景的厮听到里头主子的喊声,立马应了一句,“哎,少爷,怎么了?”
“进来。”
“好咧。”
厮掀帘进去。
傅逸文放下乌青色的窗帘,遮住外面的阳光,车厢内顿时暗下去不少,只听他问道:“祝玉瑟怎么样了?”
厮憨厚的摸了摸脑袋,“回少爷的话,祝姑娘已经好了,听别院的丫鬟,她这些日子一直外出,似乎打听那枚海东青玉佩的来历。”
厮的含糊,但傅逸文却心思清明,就在傅清月三日回门的第二,祝玉瑟就找着了,在那处院子后面的一个偏僻巷里,被人打得奄奄一息,满口是血,鼻青脸肿的,身上的细软首饰全都被洗劫一空,连身上都衣裳都乱了,显然是遇到打劫的坏人,劫财劫色,有所反抗造成的。
只是色未劫成,似乎为人所救,但却不知是谁,只留下一枚海东青形状的玉佩。
派出去的厮找到人,自然也看到那枚玉佩,便将之拿了回来,他倒是一眼猜出这玉佩的归属来,什么都没,让人将玉佩还给祝玉瑟,又另外找了处地方给她养伤,一晃也十多了。
如今人伤势大好,没拘着,出门逛逛也罢,找人也好,他都无所谓。
“看来,她是很想知道是谁救了她。”
“祝姑娘许是要谢谢那位恩人吧。”
“那你去告诉他,那枚玉佩上的印记,是肃王府的标志,听,海东青凶猛,肃王爷对其尤为喜爱。”傅逸文悠悠的道。
长石看着面相憨厚,也是个门清,当下明白过来,低声称是。
吩咐完事,傅逸文又往外面街道上瞅了瞅,远远看见一处书店,敛思片刻,让停下车来,带厮下去,往书店里走去。
刚一进门,就听里面传来少年桀骜的声音,“喂,掌柜的,爷问你,这蜉蝣一记还佣浮生一梦的书集,真的都卖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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