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眯了眯眼,后示意比赛开始。
一个接一个来,井然有序,不慌不乱。
变故,发生在谢家小姐身上。
***
房芸琼弹奏完毕后,众人不得不惊叹拍手,方才一听,仿佛自己进入了仙山琼阁之境。忽见高山,忽闻流水,忽见祥云,忽入浅地。连太子都忍不住拍手称赞。
谢侯嫡女上来时,众人还在回味方才一曲,耳边忽听刀戟交锋之声,猛地一震,又忽然拉到塞北胡寒之地,这一上一下,把一些老臣的心震得一颤一颤,暗自惊叹。
突然,只听一声“帛裂——”似是弦断,好指法!身临其境!
众人还没来得及妙赞,就见那一身绯红的女子扑倒谢怜跟前,以手扯回断弦,极迅速地缠绕指尖,定在琴端处。
“发什么呆,把这曲子弹完!”
秦商忍着膝盖,手指的疼,蹙眉对谢怜说道。
谢怜的脸色,在这短短一瞬浮现了愕然、怒意、不知所措等神情,听见秦商这话,愈发快节奏的弹奏起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瞧见了这一幕,皆是惊愕异常,皇帝的眉头更是深蹙,幸亏母后今晚没来。
一曲罢,秦商那缠着琴弦的指已是血流不止,里面的细肉都翻出来了,叫人不忍瞧第二眼。
谢怜立即起身,急声道,“皇上,请容许臣女带秦商先去包扎。”
皇帝欲准了,秦商推手道,“先搁一搁,比赛还没结束,我可自行包扎。”
此言一出,谢怜那平和的脸色,顿生怒意,扭头看向朝坐在一旁的房芸琼,冷冷地道,“房二小姐,可否给谢怜一个解释!”
解释?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说?
房芸琼也没曾从刚刚的变故中出来,忽听谢怜朝她这般怒吼,一张脸又青又红,嘴动了动,“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怎么这样了。”
众人更加困惑,皇帝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怜丫头为何质问房相的女儿?”
谢怜沉了沉心,道“回禀皇上,方才在抽签室,房芸琼忽然同我说,想换琴弹一弹,这绿绮她还从未弹奏过,不知是不是如传闻一般,可柔可刚,弹出一种临世外之境。我不便推辞,也就同意了。哪曾想,同她换后的伏羲琴,竟然是被动了手脚的!”
房芸琼猛地站直了身,似乎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挣红着脸高声道,“谢怜你什么意思啊!我用得着使这般下三滥的手段吗?况且这琴是从我姐姐那借来的,若是弄坏了,我又怎么和她交代!”
这么一大段话,竟然说的如此顺溜,真真是一口气说完的。
皇帝眉头皱得更深,睨了眼下座的太子妃,太子妃自然意识到了她这傻妹妹说了什么,言辞色吝道,“芸琼,你说得什么胡话!”
房芸琼被喊得娇躯一震,眼中含泪的看着太子妃,委屈喊道,“姐姐,我、我根本用不着做手脚!这伏羲琴是太子殿下赠与你的,自然是至宝,芸琼怎可如此不知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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