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梓安不用抬头,就知道来的人是谁,武梓安问他,“阿潺,你今日是特意来看我笑话的吗?”
来人一身湖水蓝的锦纱长袍,手中一把玲珑剔透的白玉骨扇。乌黑发丝用一顶白玉冠束在头顶,精致的五官,竟生生将他身后的绿衣美人压了几分。
来人正是颍王李潺。
李潺的母亲出身韦氏,年轻时也是京中有名的美人,李潺生的与母亲十分相似,是京中有名的美男子。
李潺成年后,皇上特别恩赐他不用去封地就职。但李潺醉心于游历山河名川,常年在外,极少回京。
三年前,李潺在曲江池畔遇到了武梓安,为其才情所折服。
李潺家中有不少绝版藏书,武梓安厚着脸皮,上门求了几次书。李潺拉着他天南海北,从江南的婉约到大漠的孤烟,一一讲来。武梓安每次都是安静地听他讲故事,不像旁人那般问东问西,李潺喜欢他着性子,就黏上他。每次回京,都会缠着武梓安,讲他一路上的见闻。
武梓安性情颇为冷淡,偏偏李潺性子热情爱玩的紧,缠着缠着,两人倒成了莫逆之交。
听到武梓安的话,李潺笑道:“今天是长乐坊的醉仙酿出炉的日子,我自然是冲着醉仙酿来的,至于你的故事,只不过是赶巧碰上了。”
武梓安白了李潺一眼,看到与李潺同行的绿衣美人。那绿衣美人,体态婀娜,艳而不俗。一身青翠欲滴如竹尖水滴的披帛、长裙,在漫天的桃花下,宛若花仙下凡,十分窈窕动人。
裴乐嫣之英,绿衣美人之温润,竟都被李潺这一个男人给压了一头,这家伙还真是……
武梓安默默地叹了口气,说:“阿潺,你身为皇室宗亲,不求上进,整日混迹于脂粉堆,成何体统。”
李潺摇了摇手中的骨扇说:“哎,这个美人,可跟我没什么关系。她可不是普通人,她啊,是这长乐坊的老板。”
武梓安自然是听说过,这一京中第一女商人的名头。杨家女公子年纪轻轻就将偌大家业搭理的井井有条的,倒也是个奇女子。
武梓安连忙施了一礼,道:“失礼了,在下言语唐突了女公子,还请女公子见谅。”
那绿衣女子优雅地回了一礼,掩嘴笑道:“武公子不必多礼,颖王花名在外,难怪公子会误会婉清是风尘女子。”
李潺也不生气,悠然地喝茶,吃点心,说:“你们俩,倒是一起打趣起我了。婉清,你这般倒戈,莫非,你也是武大公子的爱慕者?”
武梓安闻言,面上一红,硬声道:“阿潺,你莫要胡说八道。”
杨婉清不急不恼,落落大方地给两人添了茶,说:“王爷,你又拿小女子开玩笑。小女子是万万不敢高攀武公子的。”
李潺笑道:“你俩到有趣,一般这种事儿,是姑娘面皮薄挂不住,怎么到你们这儿,竟掉了个个儿?”
“阿潺!”武梓安这回真是有些不高兴了。
李潺见武梓安有些真恼了,忙叉开话题,说:“行行行,不开玩笑了。我们说说刚刚那个女公子吧。没想到,你武大公子,也有追不到的女子,刚刚那女公子,好大的气魄。”
武梓安无奈道:“偷听墙根,都不听仔细了。她并非我追求之人,她是裴识裴大人家的女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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