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邢妈妈应声而去,领着其他女使鱼贯而出。
傅青纾这才开口:“母亲,女儿这次来,是有一件事相求。”
从上次聊之后,她就一直觉得这个大女儿心思似海,难猜且深沉,况且她与自己以及其他家人,好似疏远了许多。如今她难得开口一次,傅乔氏自然是百般欢喜:“有什么事,让鸾仙传个口信就成,何必自己跑一趟。”
傅青纾沉吟片刻,凑在傅乔氏耳旁耳语许久,傅乔氏的表情也从最初的欣喜,渐而转变成讶异,不过还是不时的点着头。直到傅青纾离开后,她也没有多问一句为什么。只是待她走后,她才吩咐邢妈妈,让她交代何管家,过几日去乌衣巷采买一些愿意签死契的年轻下人。
雍王的亲随金越最近很不开心。
因为他的主子从宫中回来,明显开心很多,但却总不道明原因。
一次趁着他主子开心,他就多嘴问了一句,不想雍王放下手中一直把玩的沉香佛珠,抬眼看他,问:“我的事要向你交代?”
那声音明明平淡的很,却让金越听出了一身冷汗。心道,他主子最近越来越阴晴不定了,怎么上一刻如此开心,下一刻就能阴沉如斯。
虽不敢再问雍王,但他作为雍王最信得过的亲随,却不能不管。从府邸出来后,他唤人去查了下宫中是否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当晚,他就收到了消息。
原来是高氏在公主大婚当日发现了傅青纾一些逾矩行径,大为光火。而此时雍王恰好向高氏告发了傅青纾私下做的其他的一些腌臜事情,高氏闻言震怒,雷厉风行彻查傅青纾,连带查出了傅青纾其他的一些事情。
那回话的内侍也绞尽脑汁讲着别人传来的话:“听当时原本是要处死傅青纾的,但碍着是公主大喜之日,太上娘娘就想留着来日再处理,不想傅青纾命大,却被官家给救了下来,已经送回了定国公府。不过稀奇的是……。”内侍环视一圈,上前几步,压低声音道:“据当时进了福宁殿的人,除了各位娘娘和她们的贴身女使内侍,其余的,全部都在宫里消失了。”
话到这个份上,金越大概也能猜出一二来,雍王向高氏高发傅青纾?除了那件事,还能是什么。不过傅青纾也是命大,就这样了,还能捡回来一条命。要是换作旁人,只怕九族都没了。
待那内侍走后,金越看了看府内匆忙行走来回收拾的女使奴仆们,以及站在湖心亭里悠闲的喂鱼食的雍王,那无聊又悠闲的样子,只差跳下水去和那些鱼一起游泳了。
不过据这些信息显示,他的主子向高氏告发,明显是想将傅青纾置于死地的,虽然现在她没死,但也去了半条命,连带整个定国公府在京兆也是处处受排挤轻视的了。
难怪,他的主子最近如此开心。
金越在心中打定主意,缓步走向亭中,望着悠闲喂鱼的雍王,欲言又止。
雍王回头见他犹犹豫豫的样子,心下十分不快:“金越,你也跟了我那么多年了,知晓我最讨厌游移不定的人。”
“知道,王爷还最欣赏那种果敢、利落和有勇有谋的人,不然当初也不会选我做您的亲随。”金越神色坦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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