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哭笑不得,只是让志鹏放下,然后叮嘱志鹏以后不要去找灵子真,尤其是不要托他办任何事情;另外,尹轨家也不要再去了。志鹏虽然不解,但也答应了下来。
暮雨又让志鹏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志鲲,但这次志鹏却死活都不答应,还说永远都不会用得着志鲲。暮雨无奈,也只好由志鹏自己决定。
出发的日子到了,暮雨一个人来到码头,正要上船,却听见被月在叫她——尹轨到底还是来送她了。暮雨把行李交给被月,自己慢慢走到尹轨面前,眼中含着泪水。
尹轨握着暮雨的双手,拿出一对翡翠耳坠,说是自己家传的,让暮雨一定要带上。暮雨连连说道:“这不合适,这不合适。”
“你必须带着它。”尹轨从来没这么强硬过。
暮雨只好小心翼翼地接过耳坠,别在了耳朵上。翠绿的耳坠晃悠着,异常美丽。还没等二人多说几句,船老大开始招呼人们登船了,暮雨连忙与尹轨告别,转身而去。
暮雨把刚才自己对尹轨的承诺牢牢地记在了心里,她看着越来越小的尹轨兄妹,摸了摸被风吹动的耳环。
手感冰凉彻骨!
路大安在暮雨走之前就到了楚庭,自从志鹏走了之后,他一个人在阴山越呆越没劲儿,来楚庭没找到志鹏,却碰到了暮雨,这才联系上了志鹏。老朋友在他乡相逢,很是高兴。
“六合堂好混吗,志鹏?”路大安问志鹏。
“哎呀,怎么说呢,没有我们打小时好玩。”
“可你还是混出来了。”
“这叫什么混出来了。”
路大安说:“咱阴山县还有人在六合堂呢,水桥那个徐困你遇到过吗?”
“徐困我之前见过,好像他也跟人家去什么玄洲去了。出海啦。”
“乖乖,出海了啊,那你咋不去呀!”
志鹏笑道:“机会这东西,像大雨点子,你晓得哪一颗能落你脑门上?”
大安用胳膊顶了志鹏一下,神秘地:“你杀过人了没有?”
志鹏一脸诚恳地说:“杀了,还不只一个。脑袋都在我床底下放着呢,你敢不敢看,我给你看看?”
“哟,那你睡觉还不害怕啊?”
志鹏忍俊不禁地哧哧笑了,路大安也跟着笑。
“你也太实在了。”志鹏看着这个熟悉的老朋友。
“不都怪你,你离开了,我在家都待傻了。从小就这样,你上私塾,我也上私塾;你不上了,我也不上了;你学徒做伙计,我也跟着学徒做伙计。现在你都到六合堂了,可我——”
“你真不想在家里呆啦?”
“不是做老百姓没意思吗,取个媳妇,生几个娃,就是一辈子。”
志鹏严肃起来:“那你可得想好了,出来了多半是比不上家里,弄得不好小命就没了?命没了,知道什么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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