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天霸打了个手势示意公主不必再说下去了,泣声好久,才勉强收住了声。
“公主娘娘,我不怪你,这一切全怪我,全怪我!”
看到混天霸如此用情,沈易先不觉诧异,问道“李先锋,你不过和他相交两三日,哪里就有这般深的情谊!”
公主忙拉住易先,轻声对他柔柔说道“易先,有些人可能相处两三天就可以引为知己,有些人怕是相处一辈子,也如同路人吧!”
待混天霸平复下来后,他平静的对公主讲道“公主娘娘,多谢你的知遇之恩,我想我已看破红尘,要出家为僧了!”
“什么?李先锋你再想想清楚,我这边离不开你呀!”
良久见混天霸心意已决,面容决绝的样子,公主叹了口气,说道“你既然这样,我也不强人所难!这一别,千山万水,几时才能相见?”
“公主娘娘,经过这么多事,我想世间万物讲个缘字,若有缘,我想我们还会再相见!”
“也好,此一去天高路远,我也无甚相送,先赠你三万两白银,以补偿你在栖凤山的损失!”
混天霸坚辞不受,公主坚持要给,末了,两人各退了一步,混天霸只收了两万两银子,当夜就抱起了二当家的尸身,拜别了公主。
公主见混天霸走的如此决绝,竟有些失落,拉起了沈易先的手,问道“易先,我们太对不起这位朋友了!”
“没关系,等我们安定下来,有机会一定好好补偿他!”
“对了,易先,你半夜把我哄睡后又去哪了?”
沈易先看到公主嗔怪的神情连忙解释道“我去审讯白天抓到的战俘,有一个人,相信你会对他感兴趣!”
“是吗?”公主饶有兴趣的看向了沈易先,美丽的瞳仁深处有一股原始的野性呼唤,直看得沈易先欲罢不能。
“殿下!”
公主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故作纯真道“嗯,易先,你有什么事吗?”
沈易先见公主明知故问,假装生气道“殿下,你真的不知道吗?”
公主抿着嘴唇,摇了摇头,调皮的躲开他,他追了上去,将公主抱起,对她讲“殿下,那我就好好让你知道知道!”
门外的一秤银本想推门进去,一见里面的阵仗,忙悄悄走开,将庭院中的士兵们都送了出去。
晨,大当家见二当家一夜未归,明白他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不禁有些懊悔。
这时斥候来报“大当家,宋家庄寨门开启,放出一匹马,向这边跑来!”
闻报,大当家急忙出了帐外,果然从宋家庄方向跑来了一匹马,马背上驮着一个扎好了口的大麻袋。
那马已然瘸了,见这马一瘸一拐来至近前,有土匪将其拉至大当家面前,一股浓重的血腥气袭来,血顺着麻袋缝隙流了下来。
大当家将麻袋用刀割开一看,原来是昨晚那些二当家带走的人,登时火起。
“小小宋家庄,竟狂妄至斯,竟敢挑衅我!”大当家恨恨说道。
这时众匪一见也是火冒三丈,群情激愤,“大当家,咱们给他点颜色吧!”
大当家也是一时火冲脑门,即刻下令,集合还能战的人马,来一次集团冲锋。
苍凉的号角声再次响起,疲惫的匪兵们只好再次上马,战鼓咚咚声传至了宋家庄新加固的寨墙上。
公主在寨墙上优雅的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眼看对面近千人马又一次发动了攻击,远处烟尘荡起,遮天敝日。
“殿下,这儿的尘土大,你还是回府等消息吧!”
“没关系,易先,我回府也坐卧难宁,你说,我们是不是太过了?”
沈易先苦笑道“殿下,你大可不必过分担心,这一仗,他们输定了!”
当上千的骑兵如同恶狼,又狠狠扑向了宋家庄时,寨墙上推出几百架临时赶制的弓床弩,早已上好了弦,待那骑兵如潮水涌至近前时,几百支大箭带着劲风,射向敌群。
只见对面敌群中,倾刻间人仰马翻,倒毙的马匹和人又将后面冲锋的骑兵绊倒,后方的骑兵乱作一团,前方的人马兀自向前冲。
趁这个当口,临时赶制的几百支透甲箭从空中落入匪群中,又造成了一轮死伤。
大当家见寨墙还没摸到,已经死伤一片,他这些骑兵都是宝贝,攒了好些年的银钱才打造了这样一支劲旅。
莫名的有些心疼,他正准备重新调整队伍进攻时,突然从两侧密林深处杀出两支骑兵,一左一右,钳形夹击而来。
他不知这些人有多少,只见对方队伍后面烟尘又荡起,以为还有骑兵,吓得他连忙鸣金收兵。
这一仗打得极为窝火,连对面寨墙也没摸到,就被对方赶回了老窝,丢下数十具尸体,回归大营。
大当家见宋家庄的骑兵也不追击,明白自己可能又上了这妮子一当,对方人马不过是虚张声势,她的人马至多和自己一样多。
接连两仗挫败,士气低迷,见对面宋家庄戒备森严,武器优良,又处于守势,看来万难取下宋家庄。
如果不把宋家庄拿下,就得不到银钱去扩充队伍,好把下一票买卖做好。
可如今攻打宋家庄连遭惨败,这是大当家万没想到的,眼下的态势是恶狼帮既吃不动她,她也无力攻击自己。
这可真是阴沟里翻船,临了,连个小妮子也收拾不了。
这时宋家庄内又一阵欢呼,恶狼帮众匪一个个似霜打了的茄子,个个低头不语。
大当家也闷闷不乐,和昨天出发时的踌躇满志,大相径庭,他正发愁是否该撤回恶狼山时,斥候来报。
“大当家,对面宋家庄把师爷给放回来了!”
大当家还以为师爷早死了,万没想到他还活着,想那小妮子必然又要拿这人来开涮自己,不由火大。
“来人,把这没骨气的师爷给老子推出去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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