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镰缓缓转身,那半边面具已然掉落了,露出了烧伤后极度可怖的半边脸庞,与那完好无损的半边脸凑在一起,便像是阴阳两极一般,美和丑,善和恶,那强烈的对比让人几乎作呕。
黑镰像是变成了一个二人不曾认识过的陌生人一般,脸上只余冷漠,眸子里,只剩强烈的杀机,他冷冷开口:“你二人为何不走。”
一尘直直看着他,那好看的皮相露出了悲天悯人的神色:“放手吧,莫要执迷不悟了。”
黑镰低声笑了起来,越笑越张扬,竟是让华亭北慎得起了一身疙瘩:“黑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黑镰笑得几近肝肠寸断,语不成调:“我怎么了?我太好了,我第一次感觉自己如此强大!我今日便要这座城,为他陪葬!”
华亭北一个激灵,连忙躲到了一尘身后:“小秃驴,怎得半日不见,黑兄弟就疯了?”
一尘摇摇头:“不是疯了,而是伤心过度,一念成魔。”
华亭北一掌拍在他后背上怒道:“好好说!说点我听得懂的!”一尘身子纹丝不动,还是说了句较长的句子:“黑施主的弟弟和照顾他弟弟的老乞丐,下午遇害了,被人踢死在此。黑施主承受不住这个打击,成魔了,现下他欲毁掉整座漓城。”
所以,整座城市都快颠覆之时,你就这般淡定的说了出来,跟没事人一样站在这里?华亭北微笑凝固在嘴角,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黑镰抱着那小小的身子,微微笑着,一脸温和的说着恐怖的话语:“这样的城,存在有何意义?伤害过他的人,都该死,这座城,满是罪孽,今夜便是他们偿命之时。”
一尘叮嘱了华亭北一声:“此事我来处理便好,你带着白白走远些。”华亭北接过臭白白,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嘴唇蠕动了几下,还是没有开口,点了点头走远了些。
一尘便拄着那木棍,稳步走了过去:“黑施主,令弟都已往生了三个轮回,你何必执迷不悟?”
黑镰吃吃笑道:“三世了,为什么,永远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他的时候,就让他离开我?”他全身便散发出强烈的黑色死气,浓郁得几乎吞噬一切。
华亭北远远望去都有些心惊,这黑镰,到底是个什么人?这股强大的死气,分明不是活人能释放出来的,若是任由他如此下去,整座城市的确都能被死气所弥漫,这些活人断不能承受的了,半刻钟之内,这座城将成为一座死城。
一尘被那死气拦住的脚步,他重重的拿木棍敲击地面,那些黑气竟瞬间退散了许多,于是他又稳步前进了几步。
黑镰此时便像是死了一般,面无表情的抱着那小小的身体,无意识的散发着浓郁的死气,一尘双手结印,金光闪过之处,死气皆被净化,只是随着黑镰周身死气运转越发迅速,一尘明显有些顾及不暇。
那宝相庄严周身都散发出佛像的僧人,闭上眼睛,手中的木棍向着空中抛去,见他忽而睁眼,手中佛印金光大作,一双漆黑的眸子也闪烁着庄严的金色,那僧人大喝一声:“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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