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总管就算被质疑了,还是一如往常的脾气,很好的笑呵呵道,“少夫人,您不用担心属下没有带错路。”
乔荞意外的挑了挑眉,条件反射性的侧头,给了身旁的男人一个“没有带错路的意思,就是爷爷特意让平总管引他们去另外一个地方,是吗”的眼神。
劭青山眼底掠过一丝隐晦不明的神色,只可惜他那么神色消失得太快,让乔荞根本没来得及抓住他眼中的忽然间转瞬即逝的神色中隐藏着什么意思?
最终他们被带到的这个地方乔荞并不陌生,换句话来,应该是整个劭家给她印象最深刻的一个地方。
劭家祠堂。
没错。
就是劭家祠堂,这个祠堂带着古老的沉重感,与不可亵渎的神圣感,这个祠堂比较大,又是一层上面的瓦片,更是那种古老的瓦片洞制作出来的。
因此瓦片上摘了不少的青苔,而青苔上还有一些从后面竹林飘过来的竹叶。
这些的细节,不起眼的地方,为这个祠堂更增添了几分久远的年代福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劭青山,只见他神情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
本来想要与劭青山的话,都卡在了喉咙口,硬生生的吞了回去,随着平总管的脚步一起上了祠堂的台阶。
跨过高高的门槛,抬眼望去就看到不少的熟人。
七八个年轻人杵在那里,全是有资格角逐劭家未来家主之位的候选人。
祠堂两边更是站着劭家家仆,这些家仆,一看就是有身手很好的样子,目测预计有二三十个人。
“爷爷。”劭青山毫不意外。
“爷爷。”乔荞跟着。
“来了啊。”劭老爷子只是不咸不淡的,给了这一个模棱两可的三个字。
乔荞抿了抿唇,下意识的攥住劭青山的袖口,直觉告诉她,今有个大事要发生。
劭青山低头看了看抓住自己袖口的那只白嫩的手,眉眼的冰冷瞬间柔和了些许,侧头,给了乔荞一个不用担心,安心的眼神。
乔荞接收到,自觉自发的朝他笑了笑。
劭镰义眼底掠过一丝阴鸷,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那一抹恶毒的恨意转瞬即逝,下一秒他就恢复了他平日里的吊儿郎当模样,笑吟吟道,“大爷爷,很抱歉,我手上还有点急事,需要马上处理,我改再来拜访您?”
能够角逐劭家未来家主之位的候选人都不是傻子,看这个状况就不是什么好事。
劭镰义一开口,不少人马上附和,一个个都手上有紧急的事情需要去处理,一个个都恨不得立马脚底抹油溜走。
劭老爷子一如既往的笑,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也是那种叱咤商场的风云人物,手段不比他们现在的温和,可以是雷厉风校
到了现在这个年纪反而喜欢笑,对着谁都是一个笑脸,其实这样反而更不好,笑盈盈的让人更加琢磨不透他心里面的想法。
“老平啊,你陪在我身边有多少年了?”
“回少爷,快四十年了。”
劭老爷子闻言,目光意味不明的所有人脸上转了一圈,随后,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岁月不饶人啊,一眨眼我们都老了,想当年陪在我身边出生入死的兄弟,好像最后就只剩下你一个了。”
“对,平一他们都在最后的时候,保护少爷而牺牲了,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乔荞意外的皱了皱眉头。
劭老爷子不知是不是想起了往事,眼底满是缅怀与追忆。
“你看我们劭家就是摆脱不了一个命运,那就是自相残杀,一代接一代,一代传一代,人心永远都凝聚不到一起,明明应该是这世界上最亲的人,却不得不防备对方。”
“如今这劭家啊,一眼望去,是越来越满目疮痍,就像一个脓包,最开始只是一个的脓,但没有把那坏的脓挤出来,所以,那脓包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到现在都已经腐烂了一大块了。”
接下来,
每个饶心都像是被悬在了半空中,像是上了断头台,被压在那个闸口那里,而那把刀一直悬在半空中,就是不肯下来。
反而弄得他们心里面很没底,忐忑不安。
一个个目光紧紧地盯着劭老爷子,神情幻化莫测,也不知他们心里面究竟在想什么。
劭老爷子倒是悠然的很,整个祠堂里,除了劭青山与劭老爷子,其他人都不由自主的在猜测劭老爷子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平总管收到劭老爷子的眼神,心领神会的对他来了三根香,点燃。
劭老爷子拿过来,拿着香,朝着那些空白的排位鞠了一躬,他的腿脚不便,就没有跪下去。
但,这一个举动确实把在座的人都给看懵了。
这到底是几个意思啊?难道叫他们来就是为了让他们效仿老爷子的拜拜,再上个香?
什么鬼?
不是逢年过节,更不是谁的忌日没事来这里拜这个,感觉怪惊悚的。
劭老爷子动作迟缓,他的腿脚不是很利索,因此走路有些颠坡,其实平总管一直在旁边候着,老爷子既然腿脚不方便,完全是可以让平总管代劳的,但,他宁愿拖着这不方便的脚自己走上去,那就代表他不想让别人代劳。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