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荞彻底失去了力气,瘫倒在地上,蜷缩在一团双手环绕,紧紧的抱着腿,如同一个在黑暗中失去了方向,无助的孩,哭的不能自已。
她习惯性的压抑自己,那强行压低的哭泣声音让隔着一道墙壁外的劭青山听得目露心疼。
旁边的牧一,神情复杂,“少爷…”
“让她一个人呆一会。”劭青山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心里面会装着一个人,而那个人能够控制他的一言一行,控制他的情绪。
隔着一道墙壁里的病房,少女为自己很有可能再也挽回不聊友情压抑痛哭。
而墙壁外的男人,听着病房里的啜泣声,无意识的握紧拳头,双手青筋暴起。
这道墙就如同他们这段关系最好的描述,两个人在不同的世界,这道墙就是隔开了他们世界的屏障。
里面的人没想过要出来,外面的人想要进去,却不忍心打乱她的生活。
…
木姜站在门口,看着霸占了她家的“亲人”,眼神冰冷。
记忆里憨厚老实的大伯,此时此刻拿着扫帚,大伯母更是气焰嚣张,双手叉腰理所当然地叫她不要回这个家,这个家现在是他们的了。
阴佳佳心疼的看向木姜,她从来没有想过木姜的处境已经这么糟糕了。
一向清冷不爱管闲事的她,难得冷着一张脸,睨向如同一场闹剧般面前这些蛮不讲理的人,白皙且漂亮的脸蛋上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愠怒,“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这是木姜父母给她留下来的房子,你们有什么资格叫她走?”
木姜大伯家那个黑不溜秋的堂弟,听了这句话,顿时不高兴了,很没礼貌的指着谢佳佳,骂道,“你是谁啊?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们指手画脚,这是我们家的事情!贱人,快滚,再不滚的话,爷我要动手打人了。”
木姜嘴角微勾,眼中满是嘲讽,也不只是在嘲讽他们的冷酷无情,还是在嘲讽自己此时此刻的悲哀。
她语气冷得如冰,“既然你她没有资格,那我总有资格了吧,这是我父母攒钱买下的房子,你们凭什么赶我走?”
“你就是个赔钱货,这房子是我儿子买的,我住在这里有什么错的?”木姜的奶奶本来就特别的偏心,一直觉得木姜是个女孩子,迟早会是别人家的人。
她儿子突然出车祸死了,她心里面也难受,毕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就算这十多年他只剩下了这么一个赔钱货,但儿子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血脉相连,是割舍不断的。
但这栋房子她是绝对不会留给木匠的,留给他不就是相当于送给了外人吗?
木姜的奶奶出生在穷苦人家,做农活做惯了,也穷怕了,才60多岁就已经白发苍苍,身高还不到1米55,站在木姜面前比矮了半个头。
可老人家那一双眼倒是犀利,冷漠的很,也不知是不是年轻吃了太多苦头瘦的就只剩下一把骨头了,再配上尖尖的下巴,显得格外的冷漠刻薄。
木姜蓦地笑了,笑得很大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像是从来没有听到这么好笑的笑话。
看看,这就是她的家人,没有想过她丧失父母后,怎么安慰她。
而是第一时间霸占她的家,将她扫地出门。
木姜细心的留意到了大伯母脖子上带的金项链。
她眼神顿时变得无比凶狠,走到那个皮肤粗糙,肤色黑黄的大伯母面前,“谁让你带这条项链的?”
“取下来。”
黑黄黑黄的中年妇人被木姜看的那一眼,顿时有些心虚,但下一秒她就为自己的心虚感到无比的恼怒,“为什么要取下来?现在这条项链已经是我的了!”
她为什么要心虚?反正这栋房子包括房子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已经归他们了。
中年妇女一脸理所当然的口吻,令木姜心中的愤怒瞬间达到了,“你以为你化妆就能像我母亲一样好看了吗?我告诉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你看看你自己画的那张跟鬼有什么区别吗?我送你5个字,丑人多作怪。”
别以为她没看出来,大伯母用了她母亲的化妆品,嘴巴涂的像猪八戒一样。
“你!”中年妇人被她气的脸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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