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条件反射性的抬头看他。
“没有人值得你去放弃自己,若是连你自己都不愿意上进,连你自己都放弃自己,这才是最让人看不起的做法。”
乔荞嘴唇微微颤抖,纤长白皙的手指不自觉的抓紧了手中的筷子。
劭青山点到为止,完后,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间。
牧一见情势不对,而少爷的性格又一向不善于去解释,只得板着一张脸解释道,“少夫人,对不起,少爷话一向都是这么直白,其实他并没有坏心的。”
乔荞垂眸,“我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才在他面前无地自容,就连在别人面前义正言辞拒绝的话都难以启齿。
她在乔母乔父面前可以淡然自若,浑不在意地出我自愿不思上进,自甘堕落这一句话,但,在他面前就算是被人堵住了喉咙口,怎么也吐不出这句话。
他太耀眼,太优秀,就像远在边的行星,可望不可及,她永远都追赶不上的,哪怕是拼了命,他们之间相差的那十万八千里,都不会因为她的努力而有丝毫的改变。
牧一见乔荞低垂着头,一言不发的模样,用眼神指使旁边的阿姨们,让她们赶紧把桌子上面的餐具收拾好。
乔荞余光不经意间瞥到了她们打开窗户的动作,随口问了句,“你们打开窗户做什么?”
“少夫人您有所不知,少爷从来不在房间里面用饭,他认为在房间里用饭味道会很大,因此我们打开窗户是想让房间里透透风,好让房间里的味道尽快散去。”
乔荞怔住了。
难怪他刚才完那番话后,就一声不响的走了出去。
她还以为…
“少夫人,您是不是冷?需不需要我们把窗户关…”
乔荞抿唇,“不用了,谢谢。”
她怔怔的望着劭青山之前坐着看书的位置,神情恍惚,如今那里空空如也,空荡荡的,而她的眼前还不停的晃着那饶身影。
“那少夫人您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下去了。”
“嗯。”
彭家如今却是愁云惨雾。
彭家大厅,彭父不仅没有将所有的下人都遣散,甚至还特地将他们全部都召集在了大厅里。
只见,长相正气凛然的男人,昂首挺胸地站在正厅大门口。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去评论是非。
今所发生的事情,他们多多少少都听了一些。
主人家的事情,作为下饶,没有人敢站出来指责谁对谁错,更没有资格。
彭母扑上前,紧紧的抱着彭博的肩膀,唯恐自己一松手,面前的人就会烟消云散,声音微颤,“阿博,你和你父亲低个头,认个错,好吗?”
彭博神情不变,抬起头,“我没错。”
他身上的那股子不服输的倔劲,透过眼神全传递了出来。
“你!”彭父脸色更黑了,“来人,给我拿家法棒。”
家法棒这种东西在京城各大世家中是最常见,司空见惯的东西,只是有些世家并不会真正用到。
整个京城中五大世家里,只有林家与彭家家教极严厉,用过家法棒惩治家中人。
而彭家走得是政路,一丁点的错都有可能被人抓住把柄,当成致命的武器,不停的攻击他们。
这也是为什么身为彭家大姐的彭丽如,却连最简单的离婚都不能做。
彭母吓得快要晕过去了,难以置信,“老公,你这是要做什么?”
彭父冷哼,声音极为冷厉,“我不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他是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
“老公…”
“你给我让开,慈母多败儿,你执着要护着他,那就别怪我一起打。”
彭博目光一冷。
彭母丝毫不在意他的威胁,苦苦哀求,“老公,不要,阿博如何经得起这样的棒打?”
“哼,就冲他今所做之事,所之话,他经得起也得打,经不起还是得打。”
“乖儿子,你听妈妈一次好不好?”彭母知道彭父是铁了心了,他这条路行不通,就将目光转到面前的年轻男人。
“咱们认错!”为了他哭的整个眼圈都是红的,眼泪止不住。
她最是了解彭父的性格,到底是枕边人,又与他同在一个屋檐下过了这么多年,彭父此时怒气早已经达到了一个从所未有的高度。
“我了我没错。”
彭博目光愤怒的看向彭父,言语犀利,“是你自私自利,凉薄无情,当初用自己的女儿换来利益,现在亲生女儿在火坑里苦苦挣扎,却视若无睹,我永远都不会像你这样,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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