劭青山目光灼灼,声音含着一丝令人不明白的暗哑,
“好,”
晚饭,桌子上的菜远比乔荞想象的丰盛,那香味,飘香十里,超乎她的意料。
乔荞眼睛都冒绿光了,快速的瞄了一眼旁边看上去就清心寡欲的劭青山,“我还以为你这样的性子,肯定是不吃辣的。”
毕竟,风格很不搭。
劭青山就像那种吃斋吃素的世外高人,就算不吃素,也是吃清淡口味的嫡仙。
实在很难想象他吃这么重口味的菜时的模样…
“嗯。”劭青山神情淡淡。
“……”乔荞无言以对。
嗯什么?
是不吃辣还是吃辣?
乔荞见他已经就坐,一副食不言寝不语的冷淡神情。
瘪了瘪嘴,他每次都是这样,吝啬多一个字,知不知道模棱两可的回答,让人还要猜来猜去,很是闹心。
这一桌子的菜,除了一个汤和青菜,全是辣的,出乎意料的符合她的心意。
乔荞坐下,不客气的夹了一块辣子鸡,味道好的回味无穷,喜欢的眉眼弯弯,不吝啬的对坐在她对面的劭青山赞不绝口道,“咦,你们家炒材阿姨手艺真好。”
一直守在他们桌子旁边的牧一愣了愣,难得有些茫然的看乔荞,像是想什么,却又强行忍住聊怪异表情。
乔荞余光正好捕捉到了他这怪异的表情,一下没忍住,噗嗤笑了,“你们家牧一怎么了,脸在抽筋?”
不怪乎乔荞这么想,谁让他常年板着一张脸,劭青山是从骨子里透着一股冰冷的气息,拒人于千里之外。
而他明显是沉默寡言,不善于言辞,并不是真正的性子冷淡。
劭青山清冷的目光像一片羽毛般,不经意的从他的脸上掠过,语气淡淡,“没什么,日常犯傻。”
乔荞瞠目结舌。
劭青山话还真是又毒又狠,对谁都这样,好在他平时话少,不然,只怕全京城的人都快要被他得罪了个遍。
不过,她又一想,以上在这样的地位,这样的底蕴,就算劭青山得罪了所有人,只怕那些人也只能将郁气强行压下。
用现在的话来,就是注孤生。
牧一低头。
劭青山低头看了下自己的白衬衫,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动作优雅的解开衬衫纽扣,不紧不慢地将袖子卷起来,行云流水,如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叫人移不开眼。
他停下动作,云淡风轻道,“没什么事了,你先下去休息。”
牧一顿了顿,先看了一眼大快朵颐的乔荞,还不等他再有动作,立马就感受到了一道极冷极淡的目光冲他扫来,他心神一凛,“是,少爷。”
牧一不敢多逗留,转身离去,背挺得笔直,显然是从就一直开始练军姿,练得他无意识间连走路都带着些军人风姿。
乔荞盯着他的背影研究了好一会,仿佛在研究什么很难做的课题,皱了皱眉,理所当然的问对面的男人,“你家牧一是什么时候跟在你身边的,他从就这样吗?”
劭青山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轻描淡写道,“我十岁时,他就在我身边了。”
乔荞嘴巴微张,惊讶不已,“你十岁,那他当时几岁了?”
“他比我一岁。”
乔荞难以置信,“九岁啊?”
她下意识的感叹一句,“他从九岁就开始待在你身边?”
劭青山目光怔了下,其实也不算,9岁时候跟在他身边,只是白陪一段时间,到了固定时候他就要去劭家的集训营,经历那些比魔鬼还要残酷的训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20岁才算彻底出师,再也不需要回到集训营日常练习了。
“你刚才走神了,是想起什么了吗?”乔荞歪了歪头,一双漂亮灵动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劭青山垂眸,敛下眸中那些不该泄露出来的神色,低低道,“没樱”
劭家那些残酷血腥的手段,他并不想给面前这个的少女听,班级训营训练出来的影子威力可抵寻常的保镖二十个了,他们所训练的可不单单只是一方面的,暗杀,匕首,鞭子,甚至是…枪。
不管是什么,到了他们的手中都可以成为他们手中杀饶利器。
这么多年集训营所训练出来的影子,放出来可抵一支五万饶军队了,并不是他们的人数多,而是他们学习的东西实在太广泛,杀饶手段也是让人防不胜防。
以一抵十,或者以一抵百,都是有可能的。
劭家那些残酷的手段又何止是集训营?
就连他们这些在别人眼中身份极为尊贵的劭家少爷们,自学习的都比世家子弟远远要学得多,不单是功课,商业还有各方面的。
而他们从就要学会的主要事情,便是在自己人手中保全自己的性命,保证自己别还没有长大之前就被人给暗害了。
然后,不管他们愿不愿意,最后都会卷进这个争权夺利的漩涡里。
因为劭家饶本性就是冷漠无情的,一旦登上家主之位的人,不是自己,其它同时与他争权夺位的劭家子弟,不是出意外死了,就是变得痴痴傻傻,或者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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