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谢怡蕴也不强求,提脚向院子里走去,对蕊珠儿说,“让你哥哥来房里找我。”
“是。”蕊珠儿回道。
全琮一听,这还得了,蕴蕴来宣德侯府,一个管事都没带,只带了一个沈侪楚,风度翩翩,年龄也与她相仿,让人不多想都不成:“我让韩将军去前书房的沙盘说事,后书房你用吧。”
全琮说完就领着人走了,倒让谢怡蕴被他们带起的那阵冷风给吹凉了。
“他这是怎么了?”谢怡蕴缩缩脖子,她只是商量一下,不同意也没什么。
蕊珠儿讳莫如深地凑过来:“听以前的下人说,二公子房里以前都是没人的,必要的扫撒仆妇都没有,您过去了,他才允许下人进去,是照顾你的缘故。”
“那可真是难为他了。”谢怡蕴在心里腹诽,明明在战时,和死人都躺过,有条件后,居所连个人影都不想看见,吩咐下去说:“蕊珠儿,你让不必要的仆妇候在外边儿,我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
“是。”姑娘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可处处都是照顾着新姑爷的。
这边,全琮走路带风,怒气冲冲地往前书房走去,全力跟在后面苦不堪言:“二公子,今日早间韩将军就回边地复命去了,哪有要事要商量。”
“光明正大要野男人进屋里,当我死了吗?”
“您活着她才和您商量的。”全力毫不留情地拆穿自家公子的面子,您死了,她就是单方面决定。
“你向着她,还是向着我的?”全琮怒道。
“您说过,她是我们唯一的主母。”全力大无畏地回视。
“对啊。”全琮望着天边那轮逐渐变圆的月亮,叹气道,她是他唯一的妻子,他能有什么办法呢,拐个弯,佯装不在意地去后书房门口守着。
软烟罗糊的纱窗上映衬出两道不大不小的影子,明明灭灭,有时候重叠在一起,作为一个将领,最不欠缺的能力就是等待,一击即灭,全琮觉得自己的这个能力更厉害了些。
屋内,谢怡蕴和沈侪楚面对面坐着,仿佛又回到了在谢府时,两人没日没夜的辩论,她道:“城外有多少流民了?”
“十万,还有一些在陆陆续续赶来。”沈侪楚面无表情地说。
“怎么会这么多。”谢怡蕴没想到形势已经严峻到了这种地步。
“如果没有宣德侯府,情况还会严重很多。”
一旦宣德侯府失手,边地最安全的那道屏障被撕破,外夷铁骑就可以长驱直入,打到京城前也不是不可能。
现在,就是因为东北边防线被撕破了,才会有这么多流民往内地走,又加上天灾,受灾的人口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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