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妍,你把我没记录完的片段继续记录,剩下的不多。”
“好。”薄妍颔首道。
陈默走出无菌实验室,在换衣间摘掉了口罩、头套,脱掉了手套、实验衣,拎着包走出去,高跟鞋踏在地板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在实验大楼飘荡。
出了实验大楼,陈默径直走向停车的位置,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室。
没有立即发动车子,而是从包里拿出手机,她今天没有将手机带进实验室,不知道有没有未接的电话和消息。
未接电话三个,未读的微信消息一堆。
电话是程莎莎打来的,微信消息有程莎莎发的,也有其他朋友发来的;还有两条好友添加请求。
一条来自林海,备注是:
陈默,我知道你回国了,能见面聊聊吗?
另一条来自陌生人,备注是:
陈默,你把我拉黑了?
就算你不想再约我,也没必要拉黑吧?陈默,我连和你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吗?还有,我没有结婚。
陈默盯着好友申请三四分钟,看着那个陌生人的备注,她知道他是楚铭,没有结婚让她很意外。
可解释这些又能说明什么?
换个号加好友又想做什么……恢复做爱的关系?
想到这,陈默莫名的躁郁起来。她删了楚铭的好友添加申请,返回聊天界面给程莎莎回微信:
我下班了,现在去找一趟心理医生。
又给其他人回了微信,然后把手机扔在了副驾驶室的座椅上,启动了汽车。
车很快开出车位,离开实验基地,驶入城阳大道。一旁的手机接连不断的震动以及发出叮的声响,那是微信来消息的提示音,接连发了好几条,陈默知道肯定是程莎莎干的。
她后悔没有将微信的消息提示音关掉,右手抓着自己的头顶,柔顺的头发被抓的糟乱起来。随后,陈默落下车窗玻璃,风汹涌的灌进车里,也灌进她的脑袋里。
呼啸的风声同样让她不舒服,但风能吹走了脑袋里的烦躁。得到什么就会失去什么,陈默懂这个道理,她选择后者。
车在等红灯的时候,陈默拿起副驾驶室座椅上的手机,看了眼微信,程莎莎回复了七八条微信,大意是为什么要去看心理医生?是不是因为那天的幻觉?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大学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程莎莎这么话痨?
而且,程序员不都应该是沉默寡言,言简意赅吗?
陈默把手机放在大腿内壁夹住,没有回复,不然等会又是一阵密集的叮叮声。
红灯还有二十多秒,她抬头看了眼车外的天空。早上出门的时候晨光熹微,中午吃饭的时候光线还很强烈,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阴天。
云层很厚,严严实实的笼罩一方天空;今天没有落日黄昏,看云层的灰度,说不定还会下雨。
陈默突然想到了莫文蔚的《阴天》,歌曲在脑海里不自觉的播放。
阴天,在不开灯的房间,将所有………
随后,她又回想起离开华盛顿的那天下午,在昏暗的酒店套房里,和楚铭做爱的场景。
她想抽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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