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粉带,一把折扇轻摇,任谁都不会将这位同那丞相大人混为一谈吧!
琥珀不禁皱眉,“你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去青楼,难道不怕言官参你一本吗?”原本就对她诸多微词,如今她还要去那种地方。
“这有什么?他们不知我是女子?既然如此,本尊去青楼寻欢作乐,又能有什么事?”折扇啪一声合上,轻点两下,这子纯粹是想太多。
作为今年的会元,方文晖可谓是前程似锦,不过,因他古板守旧殿试期间得罪了不少官家子弟,堂堂一介会元,最后却连三甲都未能进,恰逢那时丞相出事,京中无人照拂。
若不是顾及身边还有个妹妹,恐怕他真的要撑不下去了。
方文晖暗恨官场黑暗,官官相护,将朝堂弄得乌烟瘴气,可他势单力薄,再加上原本看好的他三甲都未进,自然也没这个脸回去见老师。
现在,只得在城西摆个摊得以度日,纵使如此,那些人依旧不放过他,日日派人扰乱他的摊子,搅得他不得安生,想他一介读书人,沦落到如此境地真是可悲。
“老板,绢花怎么卖?”
就在他唉声叹气间,突然有个人逛到了他摊子上,赶忙擦擦眼角的湿润,垂着头回道:“黄色的三文,红色的五文。”
还未等她选择,由远及近传来嘈杂的声音,方文晖一听赶紧挥手不卖了,收拾摊子,让她赶紧走,一群地痞快步掏出匕首拦住了他的去处。
“怎么,还想跑?”赵大郎是这附近有名的地痞流氓,也不知怎么了,最近专盯着这落第的书生收保护费。
“这个月的保护费昨日我交了。”他紧了紧手中的粗布口袋,这些是妹妹熬夜做的可不能让他们抢了去。
刚完,赵大郎眼一斜,从他手中抢过口袋,将他推倒在地,啐了一口,“怎么,你昨儿吃了饭,今儿就不吃了?今这保护费你不交也得交,不然就拿你那个好妹妹来抵债。”
他馋那个女人身子许久了,就是这个方文晖看的太紧,让他无从下手,如今正好有个理由。
“你休想!”他方文晖就算再没用,也不会出卖自己的妹妹。
闻言,赵大郎连同他那些手下哈哈大笑起来,是啊,他们不想,只做,瘦皮猴儿似的人攥着刀,舔了一口,慢慢朝他走过去。
其他百姓贩远远躲着,不是他们不想帮,只是这又是刀又是棍的,他们这些老百姓又能怎么帮?
方文晖甚是绝望,别过头闭上了眼,妹妹,对不起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身上一点痛感都没有,他狐疑睁开眼,却瞧见那把刀距离他不过一指距离,被一柄折扇硬生生挡了下来,这折扇不是方才在他摊子上挑选绢花的人手上拿着的吗?
虽未曾瞧见那人模样,可这扇子他看的一清二楚,他缓缓抬起头,神色动荡,眼角依稀闪着泪光,“大,大人,丞相大人。”
对面之人听到他的话,俱是一愣,丞相难不成是那位女丞相?一群人吓得武器都扔了趴在地上求饶命,那瘦皮猴儿更是吓得尿液横流,惹得无沅微微皱着眉。
琥珀上前将方文晖扶起,主子出事后,他们谁也没顾上这位公子,顶多匀了些钱财与他,这些日子倒不知他竟过得这般。
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主子”回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躲在远处的百姓得知她身份,纷纷现身跪倒在地,对于他们这些城西的人来,丞相无异于神一般的存在。
此时,无沅玩性大发,以扇抵住那人喉间,嘴角微露一丝笑意,“方才你们是在收保护费吧?那现在是不是该给我保护费,来保住你们的命。”
赵大郎连同身后那些人不住在地上磕头,鼻涕眼泪直流,“丞相饶命,丞相饶命。”随后从怀中掏出早上收来的钱放到地上,“这,这是……”到最后竟连一句整话都不清了。
无沅看着地上零星的一下散碎银两,极为嫌弃,“就这么点,看来连个保护费都不会收嘛?”
此话一出,一旁跪倒在地的百姓纷纷不可置信,这话竟会是从丞相大人口中出来的,就连方文晖和琥珀也毫无例外。
随后又听她道:“既然连这么的事都办不了,那留着也没什么用了,吧,这么点钱,让我砍哪儿比较好呢?”
她的话云淡风轻,还带着丝丝商量的口吻,在赵大郎他们听来如同地狱恶魔索命,恨不得在地上磕个洞出来。
见此,方文晖于心不忍,上前劝道:“大人,既然他们求了饶,也知道错了,何不放他们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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