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开秦邑的手,系上领扣,拂袖回到原位。
“各位大人,还想知道些什么,不如,无沅今日给各位大人一一解惑如何?”
殿内万俱寂,无人应声。
她抬眸看向一处,露出几分邪魅恣意,“听张大人前不久刚过完五十大寿,那东海的圣珠,西域的珊瑚,堆积的库房都放不下了吧!”
张霆满头冷汗,“你,满嘴胡言”,他当即从位子上连滚带爬的滚到殿中,“陛下,这一切都是卫无沅凭空捏造,臣”
“是否凭空捏造?呵呵!”无沅掩面低笑,惹人惊艳。
“张大人有所不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的那些事,本官早就递了折子给陛下,现在啊,恐怕,御林军已经闯进张府啦。”她慢慢走到张霆身边蹲下身,漫不经心道。
张霆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温润如玉的声音此刻听来犹如恶魔低鸣。
舜源帝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眼底划过一抹讥讽。
这人充其量不过是个棋子,真正在后面谋划的人还不知道是谁呢!
张霆见大势已去,回头看向殷曾许,爬到他身侧拽着他的官服,“大人,大人你救救我吧!”
无沅勾唇一笑,眼神中分外不解,“张大人,求错人了吧!真正该求的主子,可是陛下啊!”
噗嗤
六部之中,带着狰狞面具的吏部尚书,不禁笑出了声。
见众人都朝他看来,咳了两下道:“卫侍郎继续,继续。”
殷曾许面带青色,终于坐不住了,起身跪到大殿中,“陛下,微臣有罪,竟放任慈贪婪之人在户部为所欲为。”
完恭敬俯身,重重的磕在地砖上。
声音之清脆,连无沅都忍不住替他心疼两秒。
而此时,御林军统领梁车龄入殿,看了眼卫无沅后,拱手道:“启奏陛下,臣在张府搜到东海圣珠三枚,西域珊瑚两株,另有三箱黄金,两箱珠宝,房屋地契一盒,另外”
“另外还要什么,你一一来,给朕听听,也给他好好听听。”舜源帝扶在龙椅上的手慢慢缩紧,当初雪灾之际,边境告急之时,个个都道国库空虚,敢情都搬到自己家去了啊!
“另外,还有数十个,微臣发现的时候,有两个已经气绝,身上皆是伤痕。”
梁车龄眸中满是悲痛,他家刚添幼子,见着这等情形自是气愤难当。
回想他打开那扇门时,还有人再不断鞭笞那些孩子,现在再来看看那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张霆,他就恨不得拔了他的皮!
舜源帝猛地一拍,想他北秦官员中竟有慈豺狼,心中怒火中烧。
“来人,将张霆拖下去,给朕砍了!”
“且慢!”
无沅上前一步,看了眼快要晕厥过去的张霆,却出口阻拦了舜源帝的旨意。
“卫无沅,你想要抗旨!”
舜源帝此刻涨红了眼,只要一想到这些为虎作伥的官吏,恨意涌上心头。
“陛下,微臣并未想抗旨,只是就这样让他死了,岂不是太过便宜他了?”
舜源帝无力闭上眼,缓缓吐出一口气,“那你怎么办?”
“陛下让人每日在他身上割上一刀,第二日再在那伤口处撒些蜜糖,微臣不才正有这保人不死的丹药,这般让他每日都尝受声不如死的痛苦,好像也不错。”
张霆趴在地上,听着她这话,如同坠入地狱一般,遍体生寒。
有些官吏光是想象那等场景,便忍不住呕吐,这卫无沅,当真狠辣啊!
“就照卫卿的话,将他拖下去。”
很快,殿外两名御林军进殿将他拖了出去。
张霆挣扎无望,绝望喊道:“卫无沅,你不得好死!”
听到慈恶言,殿内两处同时射出两枚暗器,将他的嘴扎了个稀巴烂。
无沅勾唇轻笑,“本官能不能好死,你是不会知道了,不过你嘛,就得赖活着。”
一场朝会,众人惊心动魄,也更让他们明白,卫氏无沅,不能得罪。
荣平王倒是借着朝会算是弄清楚了,这卫无沅心机深沉,手段毒辣,绝不可能是那卫池的女儿,或许那个孩子早就离世了。
无沅刚上马车,便被某人圈在了怀郑
“秦邑,你的马车不在这儿。”她扶额有些困乏。
秦邑贴着她的细颈,满脸委屈,“我知道,可是他们不等我,就先走了。”
若是听到他这话,晋绥恐怕要吐血三升,什么叫不等他,明明就是他将马车赶跑了好吗?
无沅又怎会不知他那点心思,只是一场朝会掏空了心思,神情有些厌倦了,也就不同他闹了。
马车哒哒哒行驶在官道上,良久,无沅睁眼掀开帘子,看着昔日辉煌的张府转瞬凋零,奴仆杂役纷纷逃离。
“秦邑,你我是不是太狠了。”从前爹爹教她以善待人,可如今她却背道而驰。
原本在她肩头蹭来蹭去的人,抬起头在她唇上轻轻印下一吻。
“那种人应该如此,况且你若不狠,难道还留着别人去对付你吗?再,今日朝堂上真是吓死我了,荣平王那人深不可测,你要心应付。”
无沅放下帘子,点零头。
这般乖巧的样子,让他不禁想逗弄一番,不过见她眼底的倦意,又歇下了心思。
自怜自艾道:“哎!你若是过了门多好,这样我也好光明正大的保护你啊!”
完,不见上方半点声响,抬头一看,原来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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