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舟小心翼翼的关上门,手脚极轻的出了门。
江沉月疑惑道:“三更半夜的,她这是要去哪?”
炎珩摇摇头,推着轮椅跟在她的身后。
江晚舟走了没多久,闪身进了一个小山洞。炎珩与江沉月则在洞外看着她。
只见江晚舟点燃了蜡烛,这里有几个简单的药炉,还有一张残破的桌子,上面放着几样药草。江沉月一眼就认出那几种药草都是治伤眼疾的药草。还有好几株生长的环境都是极为凶险的,想必江晚舟采药的时候也没少吃苦头。
江沉月看向炎珩,怕他更加难过便没有多说,只是说,“她这是怕被你发现,所以才半夜偷偷跑出来给你炼药。”
炎珩放在轮椅上的手微微收紧,点了点头。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江晚舟取出已经练好的药丸,用药杵一点一点的碾碎。拉开衣袖,露出胳膊上缠着的一层纱布,一圈一圈的解开。
然后掏出一把匕首,不带一丝犹豫的在原本已经基本愈合的伤口处,又划了一刀。
她将血滴进碾碎的药里,大概滴了小半碗之后,没有及时包扎伤口。反而是催动了灵力,加速了伤口流血的速度,手臂上冒着汩汩的鲜血,她却是丝毫不在意。
直接将灵力在药碗上方催燃火焰,片刻之后,血液与药融为一体,微微散着光。
这个味道炎珩很熟悉,他失明以来,江晚舟日日都给他的眼睛敷药,那药就是这个味道。
看着眼前的药,江晚舟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十分小心的将药倒了进去。而这个瓶子炎珩也认得,因为在他眼睛复明之后,他亲手砸碎了它。
江晚舟小心的将瓶子收好之后,才开始包扎伤口。江沉月终于知道为什么刚看到娘亲的时候,她脸色有些苍白,原来她一直偷偷用自己的血在给炎珩炼药。
江沉也心里十分动容,不自觉的低头看了看炎珩。
只见炎珩原本抓在轮椅上的手,现在已经将轮椅掐出了好几个指甲印,喉头上下翻滚的厉害。
江沉月轻轻将自己的手放在他肩头,无声的安慰他。
……
第二天一早,江晚舟将一桌子的饭菜都准备好了之后,给阿珩断了一盆一脸水,“阿珩,早饭做好了,换完药就能吃了。”
阿珩脸上带着笑,使劲的嗅了嗅:“好香啊无忧,你做了什么?”
江晚舟轻笑了几声:“待会你尝尝就知道了,先换药。”
她将药瓶递到阿珩手里,自己一圈一圈的解开他眼睛上的纱布,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阿珩却突然拉住江晚舟的手腕,有些激动道:“无忧,我……我好像感受到光了。”
江晚舟的手突然顿住了,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阿珩拉着她的手腕,声音激动了几分:“无忧,无忧,我好像真的能看到光了。”阿珩松开江晚舟的手,急切的将眼睛上的纱布全部解开。
阿珩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一点一点睁开眼睛,眼前的人影还有些模糊,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
阿珩兴奋的按住江晚舟的肩膀,“无忧,我真的能看到了。你穿着绿色的衣服,对不对。”阿珩太过开心,使劲的晃了晃江晚舟的肩膀,将人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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