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害我”
“你怎的这样笃定?”
“直觉”
“你个大男人还信这个”
“若是别人,我不信;但是关于你,我信。”
“好吧好吧,我不会辜负你的信任的。那我们就要开始了。”
“金火,金土你们将药擦在大腿以下的部分,用内力送入身体里。但是切记不能让它蔓延到大腿以上。”
等他们擦完了药,等候半刻钟,谢安再次贴在楚钰膝盖上听。听到传来的杂音慢慢消失归于平静。这才割开双脚脚腕处的血管,拿出准备好的笛子,放在嘴边吹起来,小心的控制频率。蛊虫能听到的频率远远小于人类,她必须用功力小心控制,否则引不出蛊虫不说,他们的耳朵还会受损。
随着谢安的吹奏,慢慢的,楚钰感觉有什么从他的腿部肉里慢慢的钻出进入血液,再随着血液流出落到谢安事先准备好的盆里。那种有什么从肉里脱离的感觉让他痛苦又痛快。虽然疼痛不亚于钝刀割肉而且还是在两条腿上缓缓的割,但他心里的痛快远远的压下了痛苦。他甚至还有心情去看看流出的到底是什么。
随着蛊虫的流出,楚钰也流失了大量的血。眼见着差不多了,谢安立马停住并快速给他止了血,否则他就要失血过多而陷入危险了。他这些年本来就因为蛊虫的原因气血不足,远不及常人能流失的血那么多。治疗完成大半,再进行一次就能差不多清理干净,最后在彻底清理一次就可以开始补气血和调养腿部了。经此一遭,他腿部的肉几乎要重新愈合,需要话很长时间才能正常行走。
“好了,去吧我先前准备的药端来,连续喝五天,五天后我们再进行下一次治疗。你怎么样,可还受得了”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你先擦擦汗”
楚钰掏出怀里的帕子递给她。要不是他现在太虚弱,他都想亲自给她擦了。她总是这样,顾不上自己,先关心别人。能把身边的每个人照顾好,却不知道把自己照顾好。她这样,如何让人放心。
谢安接过帕子随意擦了两下,就上前靠在他膝盖上听,依旧平静,相信药膏能让他们安静一阵子。
金火将夜明珠拿出来,将房间照亮。看见自家主子只是虚弱了些没什么大碍,就凑到谢安准备的盆前,他想看看究竟是什么鬼东西,把自家意气风发的主子这么成如今的模样。
“谢小姐,这层白色的就是蛊虫吗?”
“凑那么近,小心它们跑到你脑子里哦”
金火一个纵身窜得老远,要真跑到他脑子里,他本就不聪明的脑壳真的要成空壳子了。
“谢小姐它们还活着吗?你留着他们干嘛?”
“逗你呢,放心吧,它们在我特质的药水里动弹不了的。至于为什么留着它们,你猜?”
谢安转头看向靠在轮椅上闭目养神的楚钰,她自然是要让那些人也常常日日被食肉喝血的滋味儿,不然他这些年受的苦如何算。
楚钰感受到她的目光,睁眼安抚的朝她笑笑。笑容满足又虚弱,谢安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本该是策马扬鞭驰骋沙场的少年将军,却因为某些人的私心,让他只能坐在轮椅上,被困在这邺城方寸之地。
甚至曾经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烈火骄阳般的少年,如今却喜爱在这荒无人迹的山庄独自或是静坐或是看书。过去热烈似火,如今却沉寂似水。中间经历多少煎熬与不甘挣扎,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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