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陆离和宋繁面对而坐成对峙之势。
“南诏太子果然是胆识过人,勇气可嘉。竟敢孤身一人前往我大燕,就不怕有来无回吗”
陆离面露霜色,他与南诏可谓血海深仇,宋繁竟敢亲自送上门来,不留下他,都对不起自己。
“在下此次前来绝无恶意,只是实在是没有办法。”
宋繁也无奈,他们是天生的敌人,尽管那些恩怨与他无关,他当时不过五岁稚童。如果可以,他也不希望碰上陆离这个煞神。
“哦~那不知太子殿下所为何事,竟然不顾自身安危来我大燕”。
陆离隐约猜到一些,若真是这样的话,他还真不能留下他,他从小受到的教育不允许他殃及无辜百姓。而且在他看来那些都是大燕的子民。
但就这么放他离开是不可能的。
“摄政王不是猜到了吗,摄政王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在下会尽量满足。”
宋繁心里苦笑,虽然这是父皇对他的警告,但他却不能眼睁睁看那几十万人枉死。不管是作为一个良知尚存的人还是作为一国太子,他都不能什么都不做。
自古太子难做。做得好了,你是应该的,而且还要被皇帝忌惮防备;做得不好,那就是你无能;还要时刻提防来自亲兄弟姐妹的中伤和陷害。
就如这次,水患并不只是波及大燕。大燕在北岸,他南诏在南岸,水患一视同仁,两岸都没有放过。甚至他南诏还要更严重些。
初时由于没有经验,只派了二品官员前去救灾,谁知救灾不成,反而染上瘟疫。而大燕,灾情发生时摄政王亲自前往,还带了御医甚至还有神医相助。在短短一个月控制住灾情,三个月完成了灾后重建。灾区甚至还能准备过冬的物资。
这就是底蕴,这是他父皇哪怕年轻时也做不到的事情,更不用说现在老了。而他也做不到,纵然他再是天纵奇才,这涉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尽管这些年他一直在研读中原的书籍,但有些事纸上得来终觉浅。
“哦~听说南诏太子受命解除水患及疫病,看来没错。既然如此,太子殿下就将南诏在我大燕的情报网留下吧”
宋繁年纪轻轻,还能在南诏皇帝忌惮之下有如此实力,不容小觑,若是再给他几年成长时间,到时只怕我大燕收复失地无望。
“在下只能交出手里的,至于在父皇手里的,在下也无能为力。想必摄政王也知道,父皇并不信任在下”。
摄政王这是要断他一臂,也罢,经过这一遭,这些东西一时也用不上了。再说依父皇现在的样子,他能不能保持安稳都未必,又何谈其他。
“既如此,太医你可以带两位走,药方也可以抄录给你,本王就不留太子殿下吃饭了”
“不必,在下是为了予大夫而来,在下一路从南方上来,听到的都是关于神医予大夫的故事,还请摄政王割爱”
“不可能!,本王不可能让她跟你走。陆雨送客”
“据在下所知,予大夫不是你大燕朝堂中人,为何不能随在下走。予大夫仁义为怀,摄政王又如何知道她不愿去救人”
“太医,其他大夫,药方都给了你,难道你南诏的医者都是草包吗,你带回去他们自会有办法”
“摄政王不是应该清楚吗,时间拖得越久死的人越多,有更好的办法,为什么不用。难道这就是摄政王的为君之道吗。更何况你凭什么不允许”
“就凭本王是她的未婚夫!”
“在下倒是不曾听说摄政王有未婚妻,不知何时定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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