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皮肤烧了一个燎泡,她放进嘴里反复吸吮,她听见打开门的声音,她看见泫澈站在门口,他的呼吸很深。
深的好似在她的耳畔,她伸出手指呐呐的看着他。
许久,门被打开,进来一个疲惫的人。
夜槿歌坐起来,立刻拉了一个椅子让他坐下,又倒了一杯水在他的面前。
她尴尬的看着他,握着茶杯的手指不停地摩擦杯壁,她咬唇心翼翼的,不心触及他幽深寂寥的双眸。
她愣了,他何时会把软弱留给她。她问:“……你,怎么了。”
泫澈摇头,笑了一下无尽的难言之隐:“是我对不起你。”
“为何这么。”夜槿歌听见自己这么问。
泫澈眨眼睛,把和宣帝的谈话忘却,冗长的睫毛遮住他的眼,“是我们太亲近了,父皇不喜。”
她,应该会半夜笑醒吧,以后他不会在强迫她跟他在一起了。
这样也好,趁什么也没有发生,只做朋友也没什么不可以。
他把勤政殿发生的一切一笔带过,夜槿歌呐呐回复:“没关系,还活着就好。”
泫澈抬眸,看着夜槿歌自责的缠绕着手指,脸上满是落寞。
他心中微动,想要触碰她永远都长不大的脸蛋,白嫩的和一个女人无异。
压制住异样的感觉,他今日已经像宣帝承诺要远离夜槿歌。
夜槿歌执起茶杯轻啄了一口,抬头时眼睛胡乱放:“陛下有没有曼容公主该怎么画,还是要进皇宫吗?”
他点头:“曼容一向跟晴妃亲近,你去皇宫的时候尽量不要忤逆,我会嘱托母后看顾些。”
夜槿歌好奇:“事事都要答应吗?”
“只要不违背常理,你去皇宫只是作画,不为别的。”
“好。”
“……”
无言,夜槿歌盯着他的眉眼,觉得他今日和从前不一样了。
从前,从前是什么样?
她回忆,从前他行为放荡不羁,现在他遵规守理了。
夜槿歌觉得这很好啊,这样她就不用再纠结了,多好。
只是,心,为什么那么空虚呢?无尽的寂寞吞噬着她的内心,侵占着她心里的位置。
她手指不能伸开,是她太敏感了吗?也许只是今日泫澈太累了。
也许他也觉得要分开些。
也许……夜槿歌不给自己找借口,她不想找了,找与不找不都一样。
如果她只是京城中的一个普通女子多好。
“宇儒。”泫澈叫她。
夜槿歌从回忆里抽出,呐呐的看着他,他变戏法似的从衣袖中拿出折扇,敲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
夜槿歌捂住吃痛的额头,指尖在上面摁压,她莫名其妙的看泫澈,问:“怎么了?”
“本王问你,明日是我陪你去还是你自己去?”
她回想:“不是让皇后娘娘看顾?”
泫澈傲娇冷哼:“美死你!我要是能有这么大的能力请到她,我直接请曼容过来。”
夜槿歌瞅瞅他,既然皇后不去蒙骗她做什么,泫澈面不改色用折扇敲着桌子,催促她。
她心里打鼓:“那你陪我去吧。”
泫澈点头:“可以。”
本以为泫澈会离开,他依旧端坐在椅子上,对她着交代的话。
“明日,你将曼容画下,只需交给府中绣娘即可,期间一直会有皇宫的人盯着,其余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做好分内的事情即可。”
夜槿歌呐呐:“若是公主不满意,我是不是会掉脑袋?”
泫澈嗤笑:“怕什么。”
夜槿歌尴尬的低下头,阴影打在脸上,寂寞孤独的模样甚是愁人。
“放心,本王保你不死,但是缺胳膊少腿的可怨不得本王。”
他邪魅一笑,乖戾的看着夜槿歌。
夜槿歌嘴巴张张合合,这么一打岔他觉得那个熟悉的泫澈又回来了,现在看他,他的眼中哪还有心碎神伤。
泫澈死乞白赖的在听雪楼多待了一会儿,走时泫澈的目光又深沉寂寥了些,夜槿歌“砰”地关上门,惴惴的捂着胸口。
次日,泫澈带着夜槿歌进皇宫,一路无言,昨日该的都已了。
夜槿歌也好问什么,只觉得现在的泫澈更加难以捉摸。
丫鬟进去禀告的时候,曼容冷冷看着外面,对身旁的男子淡淡道:“就是那个男人勾引阿澈,破坏我的嫁妆。”
男子笑了一下:“容儿,那件事是误会。”
“……呵,误会,事情败露之后都是误会,本宫看他是贼心不死。”她脸色铁青,想着今日宫中丫鬟对她的那些话,觉得针扎一般难受。
“你先进去,本宫要她知道,什么是皇家威严。”曼容信誓旦旦指着屏风。
男子摇头,宠溺的进去。
夜槿歌跪在雕梁画栋的未央宫,前方是一个仙鹤仰头吃果子的屏风,与未央宫的装饰并不符合。
她只觉宫墙深深,她在里面实在是难以为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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