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郎中看到慕卿浅的那一刻,眼中的惊讶和诧异格外的明显,慕卿浅皱眉不断的暗示着他,而郎中自然也是明白的,瞬间恢复了正常。
如若是一般的丫鬟受伤如何,其实是不能请郎中的。
当七皇子府院的人前来请郎中的时候,本以为是七皇子身体欠安,但看到半路拐道竟然去了南疆世子的院落。
而且半路再次拐道,竟然去到了丫鬟的休息的房中。
但这连连的吃惊,其实都不及在丫鬟府邸见到嫡女的惊讶....
郎中走到了尔佳的床前,为其把脉。
郎中认真诊断之后,他轻轻擦拭自己额头的汗珠,然后一本正经的对着慕卿浅道:“小...姐,不不不,丫头!她只是被....吓晕了而已....”
慕卿浅原本十分担忧,但见郎中如此说,竟然没忍住笑出了声。
吓晕了?天呢,这尔佳胆子也太小了吧?
正当慕卿浅没心没肺的笑话她之时,墨白脸上微笑,看了一眼郎中,温声道:“夫子不如也替这位姑娘诊断一下她的腿疾吧。”
慕卿浅笑意微扬,眼中满是诧异的看着墨白。
他竟然,还能记得那日萍水相逢之时,她右腿脚腕受伤的事情....
郎中见是为嫡女诊治,一刻也不敢耽搁,便凑上前去,见她的脚腕。
脚腕依旧红肿,因为没能休息几天,方才又那样急促的奔跑,所以此时的脚腕简直无法用正眼望去。
墨白担忧的开口道:“这伤口会留下后遗症吗?”
郎中连连摇头道:“不会的...这位公子切莫太担忧了...”
此话一出,慕卿浅的脸上出现了微弱的红润...而她朝向墨白望去之时,他正好也望来,两两相望之时,恍若那晚初见那般....
霎那间,两人又慌乱的躲避开彼此的眼神。
郎中见状又开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药物,后便扯谎准备离去了。
不知道嫡女为何会化作丫鬟潜入这前院,但这些都是他不敢妄加揣测的,只想着赶快逃离才好。
见郎中离去,虽尔佳还在床上沉睡,但孤男寡女不好共处一室,见状他也准备转身离去。
见他竟然要离开,慕卿浅的眼神有些慌张的的跟过去。
刹那间,墨白转身。
她心虚的急忙低下头去.....再抬头之时....
只见他的眉眼间舒展的一笑:“敢问....姑娘芳名?”
她微动唇瓣,压抑心头的慌乱,小小声地回道:“浅浅....”
来不及再仔细看他反应之时,他已经出了房门...他如此慌张....恐怕七皇子院落定然也有繁忙的事情等着他。
她缓缓跟上他的气息,往房外想望他最后一眼。
却在无意之中,看见了南疆世子南睿敖竟然无声无息出现在院落之中....
墨白微微转身,却在注视上那挑衅眼神之时,露出了在慕卿浅心中,绝无可能出现在他脸上的凶悍。
他恍若凶残的恶人,与南睿敖对视之时,毫无掩盖的彰显着自己的尊贵与杀戮。
这....真的是....墨白吗?
等慕卿浅想要再仔细窥探究竟之时,墨白已经转身离去,留下了南睿敖一人.....
后来乃至慕府被灭当日,慕卿浅仍在悔恨之中....
若是今日,她瞧出了端疑...或许她便不会如此轻信于他,那慕府的命运或许会因此改变呢?
不一会儿,尔佳果然醒了。
当她苏醒的时候,慕卿浅早已在一侧笑的后翻起来。
她痴痴呆呆的看着慕卿浅,敲着头颅,一脸放空的看着她道:“小浅....我...我怎么了?”
慕卿浅捂着嘴唇,后破题大笑道:“你!....你被那南疆世子吓得屁滚尿流!....哈哈哈....”
尔佳用手淘气的拍打着慕卿浅的肩,委屈的笑道:“你还笑话我!小浅!若是能够离开这里,我才不愿意在这个南疆世子跟前伺候。”
“你真想离开这里?”慕卿浅笑着问道。
尔佳捧着脸,苦兮兮的说着:“想啊!做梦都想!”
慕卿浅一本正经的拖着她的下颚,一字一句道:“好,本小姐允了!过几日便让你离开这里。”
尔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摸了摸她的额头,傻乎乎的问道:“小浅,是不是你也被那南疆世子给吓到了,都给吓傻了。”
天真无邪的尔佳自然不信她口中说的,只有慕卿浅一直笑着并未反驳她。
或许她也从想过,为何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便可以决定一个人一生。
为什么有些人生来尊贵,有些人只能注定为奴...
这慕府之中锁住了母亲的一生,她一生看似尊贵,却从未开心。听将慕卿浅养大的乳母曾说,夫人在未生她之前,有过一段特别欢愉的时光。
那是经常有一个叫翁中唐的画师,替她描绘画卷之时,总是让她展颜而笑。
那时的她就恍若仙女一般,骤然降入这诺大慕府,紫气东来,祥瑞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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