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姑娘诧异的开口:“怎么会?”
洛安凝神道:“你走后几日,狱中便传来即墨自杀的消息,本来我也是不信的,但是当我亲眼见到她的尸体的时候,我也错愕了。”
慕姑娘皱眉道:“我并不认为即墨是这样一个女子,况且当日入狱之前,她对我说的话,至今难忘。”
入狱之时,即墨毫不畏惧对她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洛安叹了口气:“无论是真是假,即墨在这耶郎城也算是消声觅迹,再抓到他恐怕是难如登天。”
慕姑娘也知道,即墨是何等人,怎么会轻易甘心入狱,她背后的权贵在这耶郎城也是只手遮天。
深夜时分,正堂边出现了渐渐的箫声,箫声温婉却神情,就像是一个男子对心爱的女子述说着自己的相思之情。
洛安微微睁眼察觉到了那人的到来,而慕姑娘此时正唐正的跪着,不知道她的意识是否清醒,但绝不是恍惚的摸样。
不知何时,箫声停止,慕姑娘微微睁眼。
洛安望着月色下的景色,涟漪四起,心中也像波起了层层浪迹,“阿慕,他方才来了,你知道吗?”
慕姑娘轻声点了点头:“我听到了。”
景战慵懒躺在树杈之上,像是一个随意的盗贼,在这月色之下偷取的寻找着什么气息。
慕姑娘被微风吹的脸上泛起了红色,她微烫的脸颊,倔强的转向洛安的方向,真情的神情看着洛安。
“师姐,我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我:阿慕你要忘记这一切从头开始,为自己而活。”
洛安道:“这不是挺好的吗?”
但慕姑娘摇摇头道:“我的失去的那些记忆,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慢慢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经常回记起一些你们从来没有对我说过的事。我的梦里经常出现一个陌生的身影,出现了很多陌生的人,我的内心告诉我自己,他们都是我非常重要的人!我不能忘!”
洛安竟然不知道,慕姑娘已经逐渐在梦中回忆起一些事,她的神情十分的抗拒,却又贪婪的想要回忆起什么.....
“我想你现在,还没有想明白一些事情。”洛安低声说,“不如把握现在能够拥有的,不是吗?阿慕。”
慕姑娘点了点头,喃喃一声道:“是啊.....”
她微微抬头,看着树梢上因为鸟儿的凝叫的声响缓缓晃动的身影,尽管他十分隐蔽,但怎么会瞒得过如此熟悉他的檀香气味的慕姑娘。
她的嘴角微颤,却掩盖不住双眸望着他眼中的深情。
慕姑娘也问过自己,何时倾心的他?
在太子府邸被司徒星央捉弄,他一声不吭便将衣服搭在她身上,和他一路同回大祭司府邸时,他一句不言,但她能够感受到他的气息一直都在.....
或许也是在夙熙楼中,他知道她的计划没有责备她,他带着一袭面具虽冷峻无比但所作一切却都是为她,在她深处绝境之时,他的出现让她不再害怕.....
更或许,在大祭司府邸与他相见的第一眼,便一见钟情。是他的眼中的闪过的错觉和震惊深深吸引了她,他将慕姑娘认成了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他如此深情的一个人,在之前虽然对慕姑娘也是十分照顾,但是从来不会如此毫无忌惮表达自己的心意。
慕姑娘嘴角抽搐了一下。
她轻笑一声,对洛安问道:“师姐,一个月前我去慎刑司的当夜,你究竟是被何人挟持了?”
洛安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慕姑娘拉着她的衣袖,恳求的问道:“师姐,我知道你不肯在太子殿下面前说出,是害怕会连累那个人,但是你知道的,有些事我必须要知道。”
洛安犹豫的看了一眼树梢,看见景战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她松了一口气,一字一句道:“是....景战.....他向我询问了一些你的事情。”
慕姑娘心中怦动,直到洛安开口之时,她确信了那个答案。
正当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洛安,正打算开口之时。
大祭司却悄然无息的到来,尽管慕姑娘再想开口询问什么,也实在不敢在大祭司面前提及景战。
“师父。”洛安和慕姑娘同时唤道。
大祭司冰冷的走前,对着慕姑娘缓声何声的开口道:“你们二人起来,随我一起进宫。”
大祭司的话语从来由不得任何人质疑,此时只有惶恐与收紧呼吸,跟随着大祭司的脚步在深夜十分秘密入宫。
呼吸中带着艰难,洛安与慕姑娘只敢一声不吭的走到大祭司的身后。
直到入宫在了大殿之上,慕姑娘才轻轻抬头打探着宫中。她来到耶郎城已经快半年的时日了,却一次都未亲眼见过让南国从蛮夷的南疆牧民变成了与中原国共分天下的南国国主。
虽然,南国国主几年前将一切政务都交给了太子殿下和大祭司,但能让大祭司带着亲传弟子深夜入宫的,恐怕是惊动整个耶郎城更或许是整个南国的举国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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