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的光点,透过纵横交错的树叶,投射到地面,阴影与光亮交错着,如同黑与白的斗争,互相夺取着那一份地位。
凝视着沾染血迹的白复生,细细碎碎的阳光撒在那斑驳血迹之上,透着他一股妖异的美丽,偏偏那眼眸又是万分的真诚,与妖异形成巨大的反差。
东唤来眼眸温柔着,接过那把珠子,语气一份势在必行,道:“他日赠你十倍。”
手中摩擦着那些法宝魔器,指肚磋磨着光滑的珠面,东唤来心中暗做决定,这些就是白复生的嫁妆,他,东唤来,未来要拿这十倍,百倍,千倍,去下聘。
白复生哪里知道,这个认识不过两天的人,已经暗自盘算,他们大婚事宜,他只是摆摆手,道:“不用这么客气,咱俩谁跟谁啊。”
东唤来看着他,眼眸不停闪动,万分的柔情,只可惜他面前是一个坚定自己为直男的兄弟,接收不到他的信号。
“前方有一冷潭,可要沐浴。”
话语点醒白复生,他低头看看自己满是血污,脏兮兮的又带着腥臭的味道,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那就麻烦、唤来引路了。”
二人并肩而行,白复生偷偷瞄着东唤来,感叹世间竟有如此容颜,清尘而绝丽,夺目耀眼,说什么妲己之魅,又能比得上他一分一毫,谈什么嫦娥之资,何能与他论个高下。
这世上有句古话,你在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咳咳。
东唤来也在偷偷看着白复生,看着他脸上斑驳的血迹,那血迹早已干涩,紧紧贴在他的脸上,深一块浅一块,攀延崎岖的往下,直至消失在脖颈衣领。
在内心里,东唤来觉着白复生早已是他的妻,许是一见钟情,他不确定,不过他们还不到日久生情的资质。
他初见不觉着白复生如何惊艳,只觉着顺眼,不知为何,那时心情甚好,被当做女子,亦是心情甚好。
初以为是寻到酒家,饮酒醉倒,与其同处一室,便是同榻而眠,亦不嫌恶,这如何能用酒来做因,东唤来向来不是优柔寡断之人,既然知晓心意,便去争去抢。
他总不会等着更讨白复生欢心的人出现,夺走白复生道眼眸。
他想要的无论什么,一定会得到。
白复生,他喜欢的人,一定会为他的妻。
不强行夺来,只为要白复生心甘情愿,看白复生的举动,他无须担忧,如此珍宝轻易送人,不是心之所爱,如何舍得。
并不知道自己在东唤来心里已经打上一个‘肯定会嫁给我’的标签,白复生望着那清澈的冷泉,眼神发亮。
路上走着,凉风一吹,身上呼着的血液黏黏腻腻的,叫人不舒服。
飞快的解开衣服,白复生跃入水中。
好冷!他打了寒颤,这水也是太冷了,冷的冰骨头,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他捧起水,快速的往脸上扑。
东唤来的视角,白复生在他面前,宽衣解带,雪白身体,缓缓进入清澈的潭水,柔白的手轻轻抚摸自己的手臂,撩起一捧清水,撒在脸上,水珠四溅,太阳光芒,照射在水珠上,闪出耀眼的光芒。
许是东唤来的目光太过炽热,白复生回首见他站在潭边,缓缓游过去,向他伸手,道:“唤来,过来洗洗手。”
东唤来半跪下身,将手递给他,白复生将他袖子卷上去,露出白皙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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