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老规矩。”
栖若白了他一眼，然后念了一个诀。
一张纸钻进了狐二的嘴里。
“我去，诶，你什么时候变回大人的......好难吃，呕，怎么一股老头子的臭脚味，呕......什么!今晚助翎儿找魄?”
他不再废话，立马把她手心里的丹药抢回来，一口就吞了下去，霎时间，金光包裹住他的全身，渐渐散去，他变回了大人模样，由比栖若矮一个头变成比栖若高一个半头。
“小矮子。”
“你找死?”
狐二摸摸鼻子，今日有正事，还是别惹她了。
“可真丑呀。”
铜镜中有一名少女皱着眉头，正细细盯着手中的香包，她轻轻嗅了嗅。
眉头舒展开来。
丑是丑了点，不过里面的安神草药倒是没问题，暂时能解决燃眉之急，哼，今晚就不给你送去了，谁叫你总有事情瞒着我。
“睡觉，睡觉。”
长乐抱着她人生中的第一个绣品安然入梦。
天空被灯笼照的亮堂堂的，根本让人想不起来这竟是黑夜。
数不尽的灯笼，目不暇接的杂耍，还有同样一个不停打着哈欠的芍药。
这是万灯节那一天。
长乐愣在原地，这是梦吗?
“呜呜呜——”
可是，耳边为什么传来了小男孩绝望的低泣声，与这热闹的虹街格格不入。听的心脏疼的厉害，她捂着胸口，蹲下身来。
“姑娘，算一卦吗?”
长乐抬起头，眼前是她见过的算命先生。
“先生，请问你听见哭声了吗?”
“听见了。”
月老蹲下身，问道，“你觉得是谁的哭声?”
少女茫然的摇摇头。
月老把她拉了起来，道，“是牡丹。”
长乐睁大眼睛，不敢相信。
“牡丹?”
月老一挥袖，热闹的虹街瞬间就消失了，两人来到了一间小屋子的门前。
长乐刚要开门，却发现自己的手变成了透明。
“我们在牡丹的梦里，是无形的。”
少女刚有疑问，就听见了鞭子的抽打声，和哭声，以及污秽的咒骂声。
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身子直接就穿过了门，跑了进去。
屋子里陈设极少，白色的墙也污黑污黑的，一大片一大片的漆皮都掉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暗红色的砖块。
而一个抽着大烟的老男人正在用长鞭抽打着两个人，而那两人的脚腕上被锁上了沉重的铁链。
小男孩咬着嘴唇一声不吭，衣服上都是触目惊心的带着血的鞭痕，而他死死握着拳，一旁的妇女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大声的哭着求饶。
“夫君，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不敢跑了，你不要打念念......”
男人深深吸了好几口大烟，面目扭曲至极，听到哭喊没有丝毫动容，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抽打他们，道，“贱人，你这个贱人......”
长乐害怕的退了一步，男人的眼睛让她想起了地狱的恶魔，可那两人实在太可怜了，她冲过去想要拦住他，可是她是透明的，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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