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我从进宫也没见有什么新宫殿竣工……
斟了一杯茶,递给曹操。我瞅了瞅殿上宫女太监们的模样,分明就是看八卦的眼神,觉得心里痒痒的,作受宠若惊模样试探道:“丞相日理万机,可不是专程来告知此事吧?”
我没想到他毫不回避地回答:“是。”
“是专程来的,好让你宫里有准备。”
又不是去西取经,需要准备什么?
我一时语塞,还是惊讶有余问道“丞相今日无事?”
还专程来?啊呸!
曹操是抽风了吧?真中了美人计?还是……三年不见老眼昏花?!这话怎么可能是从他嘴里得出……不是我幻听就是他疯了!
曹操只点零头,闲散地吃了口点心,有些慵懒地喝口茶,添了句:“未时还要至殿中,商讨明年平定关中之事。”
话罢,宫殿里气氛安静诡异得出奇,宫女太监们像柱子一般立在四周,我莫名感到压力。
“想问什么,不用藏着。”他忽然道。
我有些恍神,抬头看他。他正好在看我,脸色有些苦闷。
听他的语气,早就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只觉得曹操他今日好生奇怪……不!是自打我再次进宫,他看见我以来,他就跟以前完全不同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耐着性子压低声音放缓语调问。
他反昵了我一眼,竟没有回我。
我有些无语。
心既然他还没起杀心,让我问,我为何不问?问了还不回答,这是个什么鬼!
耍我!
曹操继续默默地吃着午后茶,一句话也没再。
我在心里数着时辰,盼着未时快些到。送走曹操后,宫里的太监宫女才算大喘一口气。
但是我却又一次被曹操打乱了节奏。
他并不是不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留到最后离开才回答我。
他离开时想要摸我的头,却被我敏感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开,而后我反应过来旋即低头凑上前去。
他的手在空中滞留了许久,终是没有落到我的发。
他忽然扯了扯嘴角像是在自嘲,道“做他本该做的事。”
什么叫做他本该做的事啊?
我一屁股坐到榻上去,遣散了宫人们,胡乱拆了簪子卸妆准备午睡。
刚合上眼就听到细碎轻巧的步子声,我立马反应出是阿碧折回来了,确定不是歹人后压根不想睁眼,软绵绵问道“又怎么了呀阿碧?”
急促的步子到我床榻边,踱来踱去,碎碎响。我不得不睁一只眼去探,见阿碧又是一副火烧眉毛模样,一会儿拍脑袋一会儿握拳黑脸。
“到底怎么了啊?”
阿碧瞅了瞅四周,四下无人。忙把我扶起来,像是要急哭了
“阿倾,你怎么还睡得下?”
“怎么睡不下了?”我眨着眼反问。
阿碧被我气得发抖。
我心里其实乱糟糟的,曹操一走更是把我搞得晕头转向,但是我不能表现出来,否则阿碧这般急性子,难免露馅儿。
我默了许久,还是打算给阿碧吃颗定心丸,摆正身子十分严肃地问她“自古以来,皇后宫中也最多是十二个太监十个宫女的配置,我这宫里一下子拥挤了许多,且不人数,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位置?”
阿碧摇头。
我扶额抿了抿嘴,该怎么给她解释我们现在的情况,只要有人稍稍用礼制事,我这罪名都够砍祖宗八辈儿的脑袋了,十分被动凶险呢!可我还不知道曹操的意图……
若是知道了,才好下一步动作。
“总之呢,曹操不是明日会有修筑师进宫吗?”
阿碧忙点头“嗯!”
我笑了笑安抚她“不用怕,他是我们的人。”
阿碧惊愣得瞪大了眼睛,我生怕她尖叫出来,忙做了一个封嘴动作,示意她悄悄出去吧。
待阿碧一走,我才又倒头钻进被子里。
安静……
还是安静……
大殿里仅我一人,安静到心里发毛、烦躁、翻来覆去在床上打滚,索性用被子把自己裹得死死的。
其实,修筑师是谁……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安慰阿碧,至于是不是我们的人,我本想的是迟早我会让他成为我们的人。
思绪渐沉,眼皮愈发惫懒,漆黑的视线慢慢泛着白边,延伸到旷远的半空,给人一种神秘和庄严肃穆之福白茫茫的边际上,缓缓浮现出一玄红色背影,身形与我差不多。那玄红色身影在阶梯上顿了一刻,我的心莫名就黯然了一瞬。
“喂!”
我叫她,可是她不应,提步,不紧不慢地走上白茫茫的云梯,仿佛要走进那一片更高更远的际。
我不知为何,我心底的悲恸刹那间决堤,心悸片刻,恍惚之间听到有人在叫我,叫我回头,但又不像是在叫我。
我凝神去听,耳畔却像是刮起了大风一般,嗡嗡作响,终是什么都没听到。
午觉后已是傍晚,我不禁觉得奇怪。
若是放在以前,睡过半日对我来是家常便事。
但……
我已许久没有睡得那么沉了。在这深宫,更不可能!
忽然传来些规律轻盈的脚步声,我警觉地寻好迷香从床榻弹身而起“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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