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刚刚散开,一个中年的道士从门外走了进来,恭敬的稽首道,“师叔祖,玄月师叔请您到三清殿去一趟,有贵人到访!”
“你没见我这里正忙着么?”清虚瞬间黑了脸,耍起了脾气,“不去!”
“师叔祖,是贵人点名想要见您!还请您无论如何,都随晚辈去一趟吧!”中年道士着重咬着“贵人”两个字的音,企图让清虚明白,来人可是不好惹!
“老道是出家人,跳出红尘外,不在五行中!又不是青楼卖笑的烟花女子,来人点了名就得去陪客!”中年道士这番话一出口,清虚真的炸毛了。“小兔崽子,你给我滚出去!”
“道爷息怒,要不然我让人过去看看情况,然后咱们再作打算!”荣曜一看这种情况,立刻上前劝慰,言下之意,若是扯虎皮做大旗的人,不妨就抬出凤翔侯的名头来,震一震来人,这事也就过去了。
谁都没想到,永喜竟然连院门都没出去,就被门外站着的,两个劲装大汉给拦了回来。“爷,门外有人守着,说有贵人来访,为了安全起见,除了道爷,谁都不准出去!我问贵人是谁,他们不肯说!”
荣曜考虑了一下,决定让时常跟着他在外走动的永安,从黑漆门出去,绕到玄静观正门,看看情况。永安去了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就回来了,“爷,观门口也被把守的十分严密。我躲在一棵老树上往里看,就见几个领头模样的人,腰间都带的是绣春刀!”
“绣春刀?锦衣卫出动了?”荣曜看着清虚,无奈的劝道,“道爷,恐怕这回您真的要亲自辛苦一趟了!”
“真是!”清虚忿忿的道,“又不是什么大日子,天家的人来捣什么乱!”
清虚拉长了脸,正准备动身,外头又跑进来一个青年道士,到了台阶下就跪下磕头,扬声道,“贵人听说凤翔侯爷及夫人等也在观中,还请侯爷和夫人过去相见!”
“你们要过来的事,老道可是谁都没告诉!”别说荣曜感到意外了,连清虚都很惊讶。
荣曜跟荣高氏商量了一下,决定把荣眺也带着,一块去见“贵人”,想的是日后荣眺总要跟天家人打交道,不如趁现在先见见,也是告诉大家,荣眺也是有荣曜这个大哥在后头罩着的。至于荣章氏,有了身孕,身体又弱,就不劳动她再跟着去了。而荣宝儿此时也不宜在外人面前出现,更不用去了。
两个中青年道士带路,清虚随后,荣曜,荣高氏和荣眺,随后跟着一块去会“贵人”。为了以防万一,永安也远远跟在后头。因为那两个劲装大汉还在院门外守着,永喜就坐在石凳上,既是防备意外,另外也有因为屋子里都是女眷,避嫌之意。
圆脸小道士年纪小,虽然清虚吩咐他不许乱跑,要留在院子里伺候荣宝儿和荣章氏,但就是心里痒痒的,想去看看所谓的贵人长什么样子,抓耳挠腮的在屋里转磨磨,荣宝儿其实心里也好奇,干脆就跟小道士说,让他去看看热闹,不过不许看太久,回来还要仔细把看到的情况告诉给她听。
小道士立刻拍着小胸脯保证,还跟荣宝儿拉了勾,然后一溜烟儿的跑出去看热闹去了。没了主人,荣宝儿就带着荣章氏在屋子里随意转悠,看到西屋静室里有干净的床榻,也不客气,吩咐翠衣和荣章氏的丫头木香,铺了褥子枕头,拉着荣章氏躺下说话。
荣章氏开始还有些放不开,推脱了两句,但身体实在是乏累,最后也就顺了荣宝儿的意,由木香扶着侧身躺下,荣章氏舒服的叹了口气,荣宝儿看着荣章氏闭上了眼假寐,心里还惦记着“贵人”,又不好拉着疲惫的荣章氏说话,只好自己在心里胡乱想象猜测。
就在一片静谧中,荣宝儿半梦半醒的状态下,外面突然传来了呼喝之声,随后兵刃相接的声音大作,永喜在外头高声喝道,“有贼!”
荣宝儿一激灵,坐起来,在翠衣的帮助下,把荣章氏也拉起来,环顾四周,也只有西面墙边的柜子里能藏人,打开柜子,里面竟然还有夹层,荣宝儿大喜,赶紧先把荣章氏扶了进去,推到夹层里,再把被褥都丢进去盖住荣章氏,然后转身想喊木香,谁知道木香被吓慌了神,竟然从屋里往外跑,翠衣拉她不住,就听见她惨叫了一声,再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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