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交,阎司炔绯唇轻动,“倘若有一,我杀了毓云逸,你,会怎么样?”
千痕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因此没有回话。
阎司炔便以为她还是忘不了毓云逸,阎司炔在心底苦笑了下。
“算了,当我没。”
他松开千痕,然后动筷。
千痕则是重新垂下眼睑,她不敢再有期待了,她只想早点结束在这里的一牵
所以待到阎司炔吃完,她收拾桌子的时候,极低的问道,“我知道他们没死,能不能把他们还给我。”
他们指的是莺和那群孩子。
阎司炔闻言,眸子凛起,“还给你?呵呵,让你和你的逸哥哥再次联手对付我么?”
千痕,“……。”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了,为何还要挖苦我。”
“我知道什么了?我只知道你心甘情愿嫁给毓云逸。”
“可那时,你明明早已发现端倪,却什么都不告诉我。”
“呵呵,如果我一早告诉你,你就会听我的劝告?”
千痕,“……。”
是的,即便阎司炔一早告诉她,她也未必会全信。
毕竟她和毓云逸从一起长大,两人相知相熟,毓云逸怎么可能突然成了坏人。
这一晚,千痕和阎司炔再次不欢而散。
千痕回到自己房间,没过一会,有人敲响房门。
“谁?”
想着时辰已晚,应当不会再有人来找她,千痕生出警惕。
“是我,朵儿。”
千痕一点警惕瞬间转为惊喜,她连忙开门。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阎家?”千痕边问,边引朵儿坐下。
岂料朵儿不仅不坐,反而还朝千痕福身。
“公主,是奴婢来晚了,让您受累。”
很明显,朵儿对千痕,依旧忠心。
千痕不免动容,她扶起朵儿,“傻丫头,你我现在身份相同,不必唤我公主,也不用再向我行礼。”
朵儿摇头,“公主曾经是怎么待奴婢的,奴婢永生难忘,所以无论公主变成什么样,您都是奴婢最尊敬的主子。”
朵儿态度坚定,千痕也不好再劝,于是握住朵儿的手,千痕开口,“好了,我知道你有心。”
“其实不止奴婢,霜儿亦是想来拜见您的,可她手上有活,实在脱不开身,所以只能托奴婢代为向公主请安问好。”
之后二人又了几句,朵儿才起身。
朵儿告诉千痕,她现在已是府里的大丫鬟了,除了浅云院她仍旧进不去,其他院落她都可以随意出入,更甚者府里的一众丫鬟,都要听她调遣。
对此,千痕讶异之余,更多的是欣慰。
不愧是她的好丫头,短短一年,便已在阎家混出了模样。
然而这还没完,此刻朵儿取出一枚令符,上刻管事二字。
她交给千痕。
“这是?”千痕不解。
“是大丫鬟的令符,倘若公主有需要,可随时调遣府里的丫鬟。”
“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不能收,况且你给我了,你以后要用的话,怎么办?”千痕欲把令符重新塞进朵儿手里。
朵儿不接,她笑着给出解释,“其实这令符于奴婢而言,不过是摆设,但于现在的公主您而言,可能会有用。与其放在奴婢这里,不如公主您先收着,以备不时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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