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千痕问话之际,她状似随意地抬手,指尖萦绕起淡淡电光。
从未见过慈诡异的本事,巧娘惊恐万分。
于是巧娘再不敢隐瞒,当下把药包原本埋在贺楼慧莹房外,以及这么做的目的合盘道出。
“呵呵。”千痕冷笑,“好个一石二鸟之计,毁了本公主不,还能除去贺楼慧莹。”
巧娘低着头,不敢接话。
“既然你已坦白,那便拿着这包药,去向素心公主请罪罢。”
闻言,巧娘猛地抬头,“什么???公主您……”
千痕挑眉,先前阴冷不复,转而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怎么?”她问。
巧娘哆嗦着身子,“可是……可是您之前不是这样的,您只要奴给玉娘下药,就会……饶了奴这次。”
千痕笑,不达眼底,“是啊,我确实不是这样的,但如果一早就让你知道我的打算,你,还会乖乖配合么?况且本公主倘若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根本毋须用到这种下三滥的媚药。”
自打得知巧娘从药铺取走的媚药是双份,千痕便想好了要利用这点,套出巧娘和玉娘的全部目的。
至此,巧娘一颗心彻底坠入深渊,她颓废地跌坐到一边,终是认清楚自己在冰魑族公主面前,不过是个跳梁丑罢了。
于是这一晚,阎茂宗等人不在的情况下,阎家正宅发生了两桩大事。
先是素心公主发了疯般,将阎司盛的一名妾氏按在地上用剪子狠戳。
“贱人!我杀了你!!”素心公主举起剪子,一次又一次地朝巧娘身上刺下去。
“啊!!”
巧娘惨叫不止。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巧娘没了气息,素心公主仍旧不肯罢手,若非如柳拉她,素心公主恐怕会一直魔怔下去。
而玉娘在兰香院原本睡得好好的,不承想阎司盛突然一脚踢开房门。
“……大少爷?”玉娘迷迷糊糊地爬起来。
阎司盛也不啰嗦,他提起玉娘,如同对待一块抹布般,径直丢出去。
“废了她!”阎司盛狠戾出声。
闻言,候在外头的两名大汉一左一右架起玉娘,饶是玉娘用尽全力挣扎,也未能抵过大汉钳制。
“大少爷!!您为何要这般对奴,为何啊!!”玉娘急得大喊。
下一刻嘴被布条塞住,玉娘只得从喉咙里发出急促的呜咽声。
最后大汉打断玉娘四肢,并将她扔进马圈,任由马匹踩踏,也无人问津。
直到多日后玉娘尸体发出腐臭味,才有厮嫌弃地把她拉到角落里烧了。
当然,此乃后话。
言归正传,这一晚阎司盛处理完玉娘,他便朝琉璃公主的寝卧走去。
可走着走着,阎司盛脚步逐渐变慢。
方才他在乾坤院,听到有两个厮在交头接耳,虽然他们极力压低嗓音,但仍是被阎司盛一字不差的听了去。
玉娘居然背着他和陪嫁伙夫王五有染?!而且要不是被人撞破奸情,王五急匆匆逃走,他的绿帽子还不知要戴到什么时候?!
阎司盛怒火中烧,当下命人去核实王五行踪,果不其然,王五已经失踪,更甚者阎司盛派去的人,还在王五住处,找到玉娘曾用过的绢帕。
于是就有了阎司盛直奔兰香院,命人废去玉娘的一幕。
此刻阎司盛冷静下来,不禁回想起大婚那日,他误信阎司炔的鬼话,认定琉璃公主与阎司炔有染,当时的情况和今日一样,他欲直取琉璃公主性命。
可现在,他明明很在意琉璃公主和贺楼翊之间的关系,却始终未有盘问或调查……
阎司盛越走越慢,直至停下。
他盯着前方那间灯火通明的寝卧,犹豫许久,终是调转方向,朝贺楼慧莹那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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