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下早朝,碧玉就把夜长安请了过来,夜长安问什么事,她也不说,只说请皇上给太妃娘娘做主。
夜长安过来一问才知是上次下药的事儿。
苏诗妍没想到本来已经翻篇的事儿又突然扯到自己身上来,当时就慌了。
她这几天正春风得意,根本没有想到唐宓会暗中查她。
当秀荷被带上来时,她第一反应就是否认:
“皇上,这个秀荷陷害臣妾!臣妾没有害太妃娘娘!”
旧事重提,太后闻讯而来:“怎么回事?”
夜长安简单地将事情说了一遍,安太后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苏氏,你大胆至极!”
苏诗妍摇头,心里微微有些慌,但还是掐着手心让自己镇定下来:“臣妾不曾,望太后和皇上明鉴。”
安太后指了指秀荷:“这是你身边的人吧?”
苏诗妍点点头:“这秀荷前些日子做事不专心,被臣妾骂了几句,没想到她心存不甘,反过来诬陷臣妾。”
这几句话,就把自己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全是秀荷怀恨在心,跟她可没关系。
这次“审讯”倒是没有大张旗鼓地把嫔妃都叫过来,殿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安静。
夜长安笑了笑:“你是说,阿宓诬陷你?还是拿自己的命诬陷你?”
这话明晃晃地嘲讽苏诗妍将自己看的太重了。
苏诗妍忘了,这次把事情捅到夜长安面前的是唐宓。
唐宓是谁,是太妃,争宠,恩怨,皆跟她无关,她唯一的理由,就是那人曾经害过她。
苏诗妍脸色白了白:“臣妾不敢,只是太妃娘娘从前偏疼张答应些,臣妾虽有心亲近,可到底笨嘴拙舌,惹了太妃娘娘不快…”
苏诗妍伶牙俐齿,颠倒黑白,倒打一耙,让不知情的人听起来,真以为是唐宓这个太妃磋磨她了。
唐宓有些生气,碧玉更气,这人怎么那么厚颜无耻呢。
“大胆!”夜长安一拍桌子,“太妃岂是狭隘之人?”
苏诗妍嘴唇颤了颤,抬头看着夜长安,心里忽然涌现出一丝凄凉。
纵然她再口吐莲花,也无法改变一个事实,那就是,夜长安没有站在她这边儿。
苏诗妍咬了咬牙,心里彻底地恨上唐宓了。
凭什么?她不过是个太妃,凭什么得到一身尊荣不说,皇上太后还对她百依百顺,事事以她为先?
小壹上前一步,把包裹呈给夜长安:“皇上,这是苏娘子和春穗的信件往来,还有从苏娘子的住处挖出来的半块青木香。”
苏诗妍脸色煞白:东西不都处理了吗?为什么还在?为什么会被人翻出来?!完了!完了…
她死死地盯着包裹,想判断真假。不,一定不会是真的…
夜长安看完东西,又指了指秀荷:“人证物证俱在,苏氏,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不…当初张答应也是人证物证俱在…”苏诗妍语言凌乱。
唐宓趁机道:“长安,既然事情已经查清楚,那就把紫琴移出冷宫吧。”
夜长安点点头:“阿宓说的是。”
然后转向苏诗妍:“传朕的意思,苏氏谋害太妃,欺君犯上,罪不容赦,赐毒酒一杯,白绫三尺。”
苏诗妍跌坐在地上,面色灰败,她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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