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岁月,春去秋来,草叶绿了又黄,野花开了又败。
一年时光,只匆匆便过去。
一年后,崔钰就二十一岁了,将离闲着无聊,还问了句他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他回答:“多谢师伯关怀,正是昨日。”
“……”
所以她为何偏要嘴贱?
自食恶果,将离满面尴尬的笑了笑:“这个事是我思虑不周,对你的关心不够,这样,今日给你放假,不必练剑,也不必做饭,师伯给你补过生辰。”
他挑眉:“不做饭,那我们吃什么?”
将离笑:“当然是我做啊。”
“师伯还会做饭?”
“你用得着这么惊讶?怎么,不相信我的手艺?”
崔钰抿唇笑了笑:“子玉不敢。”
将离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你自己出去玩儿吧,想去哪儿去哪儿。”
他看着她,眼中还是带着未尽的笑意:“可我就想留在这儿。”
将离怔了一下:“留这儿干嘛?看我做饭?”
“不可以看吗?”
“不可以,你这么看着会影响我发挥。”
“可今日不是给我过生辰么?我少时见旁人过生辰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将离扶额。
真的,她为何偏要嘴贱?
最后她妥协了,留他站在身后,寸步不离的监视她做饭。
她又不是什么富家千金大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只会捧着个碗等饭吃,瞧不起谁呢。
将离挽了挽衣袖,取水洗菜,摘净切好,整整齐齐的码在一边,回忆了片刻谢必安过去在无常殿内常做的那几道,她很快在心中定下了菜谱。
只是这么分心一想,待要下锅前,她差点随手一个响指就要在掌心燃出团火焰去点这堆柴了。
多么可怕…
这是凡间,又是当着他的面,她不能用灵力,不能用业火,呃…可是…不能用业火的话那该怎么…
身后处,崔钰斜斜靠在石壁边,含着笑,看着她一套功夫做下来倒真像那么回事儿,只是怎么忽然就停在那里不知所措了?果然还是不行么?
灶台边,将离纠结了半,又折腾了半,顶着半面烟熏的灰尘,终是回过头向他求救:“那个…你能帮我生个火么?”
丢脸。太丢脸。
一个玩儿火玩儿了十多万年,玩儿的还是品质最高级、名头最响亮、杀伤力最强的红莲业火的地府冥王,她有朝一日竟会败给这灶台一捆柴?
出去还不被…
这事儿决不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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