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只能摇头,轻声道:“你只要嫁给你想嫁的就好了,你管他爱谁,反正最后嫁给他的是你,为他生儿育女的是你,服侍他到死的人也只能是你。”
温婉的话,在温和心里炸开了花,比起自己的愚笨,姐姐真的是个大智若愚的智者。
被这一番提点,温和再回到招贤堂,心思平静了些,吩咐了派去监视玄机武馆的厮也撤了回来。
她是高贵的温家女,一个蚂蚱,何须她这般介怀,于是,温和有一阵子都不曾去探听林楼兰那边的情况。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入冬之后,金陵城有那么一两还飘了些雪丝,不多,像冰霜一样在清晨覆盖了金陵的屋瓦。
白茫茫的雪顶和黛青的墙檐形成强烈的对比,晨间的冷气如刀呼啸而过,大早上街道上摆摊的商贩搓着手哈着气等着第一个吃早餐的客人前来。
面前冒着烟气的热汤汩汩滚着,锅边上还贴着面饼子。
宁致远早早地起了床,吃了早饭,今他要去西山脚帮林楼兰干点农活,没办法,谁叫他是那一群人里有那么一丝丝经验的苦命娃子呢!
宁至青卯时就上朝去了,这个点也快回了,他和母亲道完安就披着湖貂牵着一匹马出了相府。
走到沿街叫卖早点的街上,宁致远眼尖的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秦殊明此时正坐在一猪肉兜汤的摊子上,神情悲戚,总是跟在他身侧的程不语也不在,面上放着一碟花生米,一口一口喝着酒。
宁致远拉着马走过去,在他面前的长椅上坐下。
秦殊明没穿那么厚,被冻得满脸发白也像不知道似的,喝得醉醺醺看着宁致远,眯着眼:“你好眼熟啊?”
宁致远赶紧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给秦殊明披上,:“殿下,这大冬的你一个人在这醉生梦死干嘛?”
秦殊明眼里似是蕴着水汽,苦涩一笑:“啊是你啊,我的表弟”
“殿下,快起来,我送你回宫吧”
宁致远正要拉他起来,被秦殊明用力甩开,继续拿着温好的清酒一口接一口的灌进嘴里,从唇边流下的酒液把她的前襟打湿一大片,边喝边嘤语:“他们生下我干什么?表弟?你能回答我吗?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长大,母妃从来没有抱过我,她根本不承认我!”
越到后面,越大声,整个人处在发怒的边缘,吼叫,摔打。
边上的商贩全都大气不敢出,这秦二殿下他们可都是认得的。
宁致远轻叹,这错综复杂的爱恨情仇,他也听父亲过,他走上前,使出两分内力将还在发狂的秦殊明提上马,丢下一碎银子在桌子上后就牵着马匹出城。
一路上秦殊明趴在马匹上一路颠簸一路吐,嘴里还叽叽喳喳地胡言乱语。
宁致远挠了挠耳朵,原本以为自己够话痨了,没想到他这喝醉酒的大表哥更啰嗦,从城里到城外,他哪里知道他在胡些什么,醉汉话,十之八九在自我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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