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怀中轻轻颌首。“不错,我想离开。但庄大哥的伤势我又不放心,若在中途有个闪失可怎得了?”
“哈哈!你怎地如此瞧了我?你难道忘了我是打家劫舍的贼人?行走江湖受伤是在所难免,我怎会因着这点伤势就整日躲在屋中,难不成你想让我变成千金姐一般的娇弱无力?”
二人各自淡淡一笑。随即,沁姝接话。“我知道庄大哥英雄男儿,但这会的伤势太重了,沁姝不敢大意。再不…再不,你我重新归去坝沿村吧!”
“万万不可,襄龙教的人已经在暗中查探你我的消息,若再回去被他们堵住逃路,我怕…”他想起自个乃不怕地不怕的堂堂男儿大丈夫,如今伤了臂膀不得已才唯唯诺诺。“我怕他们从我身旁真个就抢走了你。”
扑哧一笑,芳心一甜。她想柔情蜜语褒扬他,但她出口的话却是娇嗔。“哎哟!怎的又忘了,沁姝不是周兰儿,娇滴滴的姐家。我是什么人?猎户人家的女儿,我会武艺的,襄龙教轻易能对我怎样?除非…除非襄龙教高手出马才难。”
柔拳轻捶他的胸襟,随后咯咯笑了起来。
“哈哈哈!”他附和着。
寒地冷,但二人却心儿相联,亦暄和相拥。她在他怀中听他吐纳气息,他则轻嗅她发散出的体香芳馥。
微阖双眸,躲在他的怀中险些都睡着了。宽阔的胸襟,温软的披风,令她眩晕。啊!做了新娘子是不是每日都被他搂搂抱抱在健壮的胸前呢?
久久伫立,庄禹不敢动弹,左臂环着她蛮腰,任由她无声无语,时辰悄然而去。
又是一阵残风而来,越发寒凉,她一个惊颤,迷迷糊糊真个惊醒了。啊!这般时分都能睡着,她挣开他的左臂环绕。“庄大哥,不早了,回房睡吧!”
“好!”
二人甜甜蜜蜜,相行而归,关了后院扉,就欲回房。此时,一团黑影亟亟奔来。
庄禹一个惊悚,历来的警觉令他左手一推,掌风一提,就欲应对不知险况的来临。
孰知,来人迅疾取出火折子,熟悉的面孔映在庄禹双眸之中,是杨展!
掌风收回,庄禹歇了口气。“杨兄弟,你这是?…”
眸光瞧了眼沁姝,杨展也没多客套,他此刻有紧急要事需对庄禹禀报。“庄寨主,大事不好。”
“怎的了,你这般鬼慌鬼忙的?”庄禹心下烦忧,最怕再生事端。
杨展方欲启口,稍愣了愣,还是禀道:“来令人惋惜,唉!”
话中有话,庄禹催促。“速速来,什么惋惜?”
禁不起猜心思,沁姝料到事态危急从旁插言:“杨大哥查出什么来了?襄龙教还在椒城?”
若襄龙教倒也不惧怕什么,无非项漭赶来椒城当避之,否则就凭江无形若杨展、迟虎、沁姝联手对付其也易如反掌。
话项漭乃襄龙教教主,大江南北皆有分支,且从兵部尚书贬为兵部侍郎不假,依然隔段时日返回京城守职办理公务。如此要紧之人岂会没事就来椒城这般穷乡僻壤?只怕应都未必闲暇多逗留。为今,因着七皇子之故,留下应多待了些时日而已。
避开项漭,襄龙教可吓不了杨展。他愁眉紧锁却为另一桩惨祸而心下难过。什么他也该感念帮衬过他的恩人,虽然那人害死了龙山众兄弟。
不错,他要禀报的便是嵇浒遭遇的惨祸。“庄寨主,嵇公子十日之前赶来椒城,哨探才探知消息,他被项漭残刀砍断了右腿。”
“你…你…你什么?”庄禹不信,圆睁着双眸。
“消息属实,嵇浒断了右腿。如今折回应,该是在钱府尹那养伤了。”顿了顿,杨展叹息一声又道:“这般也好,襄龙教与钱府尹算是结下梁子了,日后钱府尹总该会与我龙山兄弟一条心对付襄龙教而…”
“闭嘴!”谁知庄禹愤然一拳击在自个胸襟。“段虎兄弟,你这又何苦呢?”
还段虎?杨展张口呆呆无话可。
沁姝听言,立时吐纳急促,她心中无名揪痛,险些就不能直立。
猜也猜到,嵇浒赶来椒城就是为了庄禹和沁姝,无论是出于何种心思,但他赶来椒城绝不会伤害庄禹和沁姝的呀!
七皇子为了抢夺沁姝劳师动众,项漭都被遣来了椒城,想来断定是嵇浒为了通风报信搭救庄禹和沁姝被七皇子知晓才痛下杀手的。而况,李翠姑都嵇浒欲同她一道赶去坝沿村,可惜迟了一步。
英雄有泪不轻弹,庄禹心绪难平,长吁短叹。自个右臂被项漭斩断,怎料到项漭再伤了嵇浒,砍断了嵇浒的右腿?项漭、七皇子、江无形、襄龙教、迟早必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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