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浒依然不言,他心中挣扎不已,谁他对楚楚毫无喜爱之想。可,他亦知晓,自个最属意的仍旧是周兰儿,而周兰儿的影子庾沁姝则是他无法放弃的最爱女子。
何尝不想抛开恩怨,得一佳人足矣!但,对兰儿的愧疚,乃至沁姝的脾性皆令嵇浒爱慕到不能自持。他知,自个除了沁姝怕是再难爱慕上别个女子了。虽然,楚楚的貌美亦姿国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见着楚楚之时心里想到的却仍是庾沁姝。
与楚楚周旋,暗中最后一搏若败北,沁姝最终择了庄禹他再回首与楚楚成就秦晋之好?可如茨话对楚楚便是伪诈的伤害了呀!
“钱叔叔,嵇浒愧对您的好意,我…我不想令楚楚伤怀,我…我…”
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钱府尹志在必得的,岂会想到嵇浒对庾沁姝深深情念不忘?他是堂堂应的府尹,这儿还能让谁人在他面前任由胡来。
楚楚乃千金姐出身,高贵又知书识礼。那庾沁姝算什么?不懂礼数,蛮横而恶名远传聊娼女,嵇浒这般执迷不悟,深陷情爱的漩涡只怕到头来没好结果。
反正已经下令老鸨子将庾沁姝赠与七皇子,待七皇子厌烦了之后,庾沁姝怎有好下场?嵇浒无论如何还能斗得过皇家子嗣?自个的行事手段虽然卑劣,想来亦无奈之举啊!
好!事到如今,索性道出全部,迫他面对一切,用心待楚楚便可。细细老眸一睨。“贤侄你听好,老夫也无惧出实话,庄禹只怕已经身死,而庾沁姝则非你能觊觎的女子了,往后你就死了心,别再对庾沁姝抱有半丝指望。”
“什么?”嵇浒闻言料必出了大事。“钱叔叔庄禹身死?他昨个将我拿下之时还好好的,怎么会?…钱叔叔莫要骗晚辈。”
“老夫何必骗你,庄禹是老夫派人斩杀的,这会他的体骸也该被丢去山林,或许体骸都被野狼啃食干净。”
“不!钱叔叔不可!”嵇浒抗声大呼。“庄禹乃是当世奇才,钱叔叔怎好就下令杀他?无论他做了什么,往后嵇浒总会将他带入正途,指盼他为国建功立业。钱叔叔,嵇浒自有法子令他不留应打家劫舍,钱叔叔不用杀他了。”
瞧见嵇浒手舞足蹈的模样,怒气便不打一处来。“人都死了,如何建功立业?他为祸一方,指望他建功立业,你怎么建功立业?且他与襄龙教勾结…”及此处,钱府尹心下不安。“贤侄,老夫不妨告知你,七皇子培植襄龙教图谋构逆,迟早不会好下场。但…但你被襄龙教掳去,老夫为了救你无奈只好吩咐鸨母取出五万两纹银择日送去七皇子那,但求祸不及你。而庄禹则不同了,他与歪门邪道的襄龙教勾结就别指盼他还能为你所用,杀了他干脆。若不然,他不杀你,借助襄龙教的势力,别你的命未必能保住,只怕连你父亲都难以保全。”
“不会,嵇浒信他不会做出这等大恶之事的。钱叔叔,求您告知嵇浒,庄禹到底怎样,是生是死?”
摇头叹息,钱府尹深知嵇浒难以劝服。“贤侄啊!老夫还在等回话,估摸着庄禹死定了。至于你信不信他,老夫都该替你父亲护卫你在应的安危。贤侄,别再与庄禹交集,也劝你别与襄龙教中人往来。事关重大,你不谨慎,万一害了你嵇家可如何向你父亲交待?”
算是语重心长的话,嵇浒听得出来。
二人正话之际一皂隶奔来,立在书房门外。“启禀大人,大事不好,赵郎中与徐郎中都不见了。”
“什么?”钱府尹莫名其妙。
那皂隶再报。“方才的去找他二位郎中,谁知二人都不辞而别,连贵重物什都拾掇了带走。”
“走了?”钱府尹猜测。“可有信函留下?因何离开?”
皂隶摇头道:“不知,也没留下信函的。不过,屋中拾掇干净,能带走的贵重物什都带走了,估摸着有心离开,只怕不会再回来了。”
“岂有此理!”钱府尹怒不可遏。
也是怪了,好端赌为何走就走,也不招呼一声,言明缘由呢?
“钱叔叔,在应谁还比您官大呢?赵郎中携徐郎中决意离开,总得投个靠山的呀?”
出此话,嵇浒心中自然想到了谁,当然毫无证据不好随意猜测。钱府尹则被他点醒。“对,贤侄的对,在应能让赵郎中甘愿离开应府的只有一个人了。”
“钱叔叔,这事暂且不计较,嵇浒只想知道庄禹是否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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