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一沉,项漭双手后负,雄伟的身姿与庄禹不相上下。“钱府尹不识趣,老夫亲自去求,岂料他哭穷叫屈,竟然只应承三五千、万儿两打发老夫了事。真当我襄龙教的人都是乞儿了吗?哼哼!待七皇子归来,老夫禀报七皇子之后自有打算,江头领也别再担心银子了。”
江无形听出,一旁的庄禹也听出,项漭只怕要为了教众的钱银用度又打算做出一些令人难以预料的事来。
学模学样庄禹打家劫舍?未可知啊!
沉默之际,庄禹兀地想到什么。“项教主,你们襄龙教是不是钱银用度不够了?实不相瞒,在下被官府威逼都没启口道出,我在一处藏有三万两纹银,若能解襄龙教燃眉之急,庄禹愿全数奉上。”
“啊!”项漭大为惊喜,老眸有力。“甚好!庄寨主可谓雪中送炭,老夫真不知如何答谢你才好呀?”
“无需,在下劫取钱银打算用于灾民的,这会襄龙教急用就赠与你们好了。”
江无形转了转双眸,而后躬身抱拳朝项漭。“项教主,听闻庄寨主劫富济贫这法子,属下也为此想出了条妙计。”
项漭、庄禹不约而同都眸光瞧来,项漭因问。“你也打算派人去四处寻富贵人家下手?”
“非也!我襄龙教大事为重,不能再抛头露面,可恨钱银难以筹集,左右都不是。但,庄寨主的行事倒令属下想到,瞧准了应富贵的大户一门就差不离了。”
“你是…”项漭再问。
江无形又答。“庄寨主因何被下了大狱?应珠市最大娼寮里的老鸨子的钱银若劫取恐就能维系我襄龙教许久的用度了。”
不错,老鸨子不知害了多少无辜女子,庄禹下手也怀有替那些苦命女子讨个公道的心思而行事的,虽然最终被月儿陷害下了大狱。
快意地跺脚,击掌怡悦抗声道:“好,项教主、江头领若想劫取老鸨子的钱银庄禹愿与你们同谋。”
同谋?沁姝还在娼寮里,庄禹自然心思来个里应外合,再不用担心像月儿那般的无情无义会在沁姝身上发生。
“哈哈哈!庄寨主受老鸨子奸计所害,也好,就劫取了她的身家替庄寨主出出恶气。”江无形一旁阴骘地再含笑。
“但劫取了老鸨子的钱银就是与钱府尹为敌了,但不知项教主会否…”庄禹尚不知项漭对待钱府尹是拉拢还是仇视。
稍沉吟,须臾,项漭便道:“胆敢放肆,七皇子焉会饶过他?”
再大的官还能斗得过皇家子嗣?庄禹颌首,他放心了,余下的琐事就待与沁姝接上头,劝沁姝的帮衬。
月儿还能细较,沁姝的为人庄禹最清楚,就怕倒时并不顺遂呀!别瞧与项漭、江无形的轻松,沁姝这一关真不知如何过了。
江无形的罪大恶极迟早会令庄禹动手宰杀了他的,眼下不是时候沁姝会通晓吗?
三人闲叙之时,这会儿七皇子也赶来了。
庄禹不敢无礼,毕竟皇家子嗣,他弓腰施礼朝向七皇子。
待礼毕之后,七皇子仔细端详项漭极为赞赏的庶人英雄。果然,这庄禹活脱脱便是项漭年轻身板。一样的壮阔、雄健。
“抬首话,庄英雄不必拘礼。”七皇子令下。
庄禹不敢逾越。“遵命,多谢七王爷。”而后他抬首,但见一位庭饱满,比之嵇浒更显贵胄模样的年轻才俊,真乃皇家的子嗣,人中之龙相貌也!
原来七皇子相貌如此俊朗,气势丝毫不亚于项漭,且言语举止之间暗藏一股摄入的霸气,难怪项漭会死心塌地追随七皇子而不离不弃。
“庄英雄与本王可是头回相见啊!”
“能一睹七王爷的风采实乃民之万幸。”
“你也勿需客气,日后替本王干事,本王不会亏待你。”
“多谢七王爷。民只有些三脚猫的本事,难及项教主、江头领之才略替七王爷分忧。”
“项侍郎举荐你至极,本王亦爱惜贤才,你尽管听从项侍郎的安排,往后论功领赏,待本王成就大业,你便是功臣。罢了,也别客套,本王今日前来是想瞧瞧这儿的布设如何了。”
项漭从旁插言。“遵命,七王爷请随臣来。”
立在一旁,瞧见项漭与江无形奴颜悦色地尾随七皇子,庄禹情知自个可不大适宜,从不受管束,也不在意什么官职,但求一方逍遥自在,哪能受这些成日里的奴才讨巧、卑颜屈膝啊?
与襄龙教划清界限是迟早的,为今的艰困受制于人就别胡乱心思了。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一切的变化都始料未及,真不知再变化成何种结局。
英雄?受穷苦庶人尊崇的英雄今日竟个与一干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同谋呢!
向前迈步,庄禹只有忍耐,且不则声随在后头就是。而此刻,江无形诡笑地回面一侧睨向他,恰巧被庄禹瞧见。
为难的面色立时收敛,这儿并非他的福地,处处心了为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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