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坦之处,前方便到了篱院,一会她柳月儿如何面对杨展一众人?她需尽早设法脱身,就让嵇浒一个人去茅屋吧!料必嵇浒伤不了杨展一众人等。因着茅屋内布设机关,瞬间便能助茅屋之中人等逃脱险危境地。而况,严五手中多了些珍贵物品,想来是去篱院中拜访人家而不是惹事的。但即便如此,她柳月儿能谎称个理由逃遁了去才为上策。
“哎呀!嵇公子,奴婢忘了一件大事,刻下便得赶紧回去,若迟延了,只怕要受罚的。”
嵇浒听之,面露嗤笑。他该猜到月儿不寻常的模样定然是来过此处,这女子鬼精的很,与她周旋也该拿捏准当,万不可着了他的道!“月儿姑娘有甚大事?有我嵇某保你,谁人也不敢诘责、惩罚你,无论让你做何事尽皆不理,今日你都陪着我便好。鸨母那若有难处嵇某定当亲自去求情鸨母,保你安然。这番可成了?”
刻意刁难呀!月儿心急如焚,她该如何无碍脱身?深思细想,再不成就随嵇公子去吧,脱身的念头估摸着难上加难了。待会去了茅屋只消她佯装不认得杨展一众人等便成矣。
“嵇公子这番力保奴婢,月儿还敢违逆了不成?那就请嵇公子带路,奴婢随您左右,时刻听用差遣,绝无二话。”月儿颖慧,猜到嵇浒有心疑惑她了,若再不识相,恐怕嵇浒就要责问她对篱院知之多寡了。
眉宇舒展,嵇浒敛去几分猜疑的眸光,小心对付柳月儿,带她前去茅屋今日看来是做对了。
篱院近在眼前,许良敲门。“迟大哥可在家中?”
“是谁?”迟虎听得了,他正在院中发奋勤练武艺。
“小的无名无姓,随我家公子…许公子特来拜访。”许良记得自个的名讳被公子冒用呢?
迟虎自是记住十日之前送走的许良,且那人临行前言道他暂居府衙之内,身份显贵之人,他来作甚?思忖一会他断定到是来谢他收留许良主仆二人的,遂,迟虎不再犹豫,他启开了柴扉。
笑面相迎,门已开启。只瞧迟虎憨态友善,面红耳赤,满脸都是汗渍,分明习武所致。
见着迟虎,嵇浒登时抱拳客套。“迟虎大哥别来无恙,在下不请自来,多有讨扰。”
“哈哈哈!无需客气,许公子大驾光临,令我们这处茅屋蓬…蓬荜生辉。”言说之间迟虎又次憨憨一笑,暗喜自个方才总不算失礼,同杨展大哥学了武艺,再学了许多言辞道理,待客之法,迟虎也能应付自如了。
这厢与许公子,乃至许公子的两位男子随从一一抱拳问好之后,迟虎的眸光便定在了柳月儿的面上。方欲启口…
“小女子柳月儿见过迟虎大哥,头次相见,添扰了!”月儿有模学样,抱拳问好,只是她刻意提点迟虎,她乃头回来此,就看一会迟虎可是驽骀的粗人了。
猝然听得此话,迟虎眨巴着双眼,愣了愣神,急速他便笑颜粲然道:“哎呀!好俊俏的小姐来此,我这粗人不懂礼数,方才多瞧了小姐几眼,万望小姐莫要见怪!”说毕,迟虎便折腰赔礼。
“怎会?月儿并不是什么千金小姐,迟虎大哥瞧错了。不过,我这个丫鬟得迟虎大哥褒扬,还要谢谢迟大哥呢!”呵呵一娇羞含笑,故意化解心下的忐忑不安。
“莫再多说了,几位尊客还是请屋里来。”略弯腰,右臂伸出,迟虎作请大家状。
有心来此,哪还多言客气,自然嵇浒一道四人便随迟虎进入篱院。再瞧瞧这处峯胁处平坦之地的篱院、茅屋所在。山青屋藏,松柏幽篁,山花馨来,径衢两旁。果然好地方,有心藏匿于此,真个连外人亦难以察觉。
庄禹大哥身为龙山寨的寨主,又被官兵剿灭,他躲在此处倒也适意,进可急速赶去郛郭进入城内,退可遁入山林,逃去绵延的山脉之中,哪还能轻易就将他擒获的道理。
嵇浒心下佩服庄大哥的精妙居址,也为猜测一会兴许就能见着貌似兰儿的那女子而怡悦在心。
入了堂屋,但坐定,迟虎便赶去庖房取来糕点放在八仙桌上。“几位尊客请用!茶水正沏着,一会便端来。”
“多谢,迟虎大哥无需这般客气,还请坐下说话。”嵇浒启口。
“好!”迟虎落座,瞧见严五带来的物品。“来便来了,何需费心呢!”又瞧见嵇浒面上苍白,他不免有心相问。“许公子近来面色不大好,是不是染恙未愈呀?”
严五方欲启口言话于迟虎客气一番的,但听迟虎再提及许公子便心中有些莫名的谐趣,幸好公子临行前交代过,此处便是庄禹藏身之地,与庄禹麾下一众人还没道出真相,且不可去了随意启口,以防误事。这才,严五瞥了瞥许良,总也忍不住,窃笑了一些。
许良本就心下愁窘,严五还瞥他投笑,不悦地别过脸去看向门前,不与严五眸光相遇。
至于柳月儿则乘间心中思虑,想要弄明嵇浒究竟有何预谋,可惜,左右着都猜不透。
“迟大哥果真好眼力,瞧出在下恶疾在身。不错,在下的确生了一场恶疾,但请放心在下已经好了差不离。今个便是因此而来,迟了些聊表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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